軍不可一世,卻也許諾了唐家堡若干條件,並邀約唐家精銳入局。唐明禮有自立之心,卻也不得不承認我這個家主之位。”
這也是世家固有的態勢,強如盛唐李家,玄武門之後,也依然許諾了世家的地位。蕭千離點了點頭,又將話題引回前番,徐徐問道:“這唐明禮允諾匈奴大將入川,究竟是所為何事?”
唐峰慨然道:“交易兵器生鐵僅僅是明面上的態勢,實則唐明禮欲試探唐家堡的意圖動向。倘若唐某沒有猜錯的話,唐明禮養賊自重,似有引匈奴騎兵入關之勢!”
“引匈奴入關?”蕭千離霍然立起,目中煞氣閃動,沉聲道,“那家主的意思呢?”
“胡虜豈可入關?”唐峰曬然搖了搖頭,冷笑道,“唐明禮未免將我看得太輕了。只是他的書信上所言,卻是引匈奴扣關,以期震動皇城,迫使皇城出手調兵,一旦皇城有了動向,唐明禮便可尋機而動!”
蕭千離思索良久,搖頭道:“不,不是這麼簡單!”
“哦?”唐峰詫異的問道,“以蕭掌教之見呢?”
蕭千離冷笑道:“他所要的,絕不是什麼震動皇城,他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比咱們想得更加狠辣!”
唐峰二人猶豫片刻,試探著問道:“怎麼說?”
蕭千離目光閃動,一字一頓的說:“兩位可知,有勤王一說?”
第五百四十章 陳述利害
“勤王?”唐峰與唐雲澈對視一眼,卻一反常態的沉默不語。
蕭千離瞥了二人一眼,當下也不做聲,只是靜靜的坐了下來,端起清茶慢慢啜飲。
正如蕭千離所想的那樣,身為唐家堡重要人物,這二人可謂是精明過人,閱歷之豐更是絕非尋常,只聽得“勤王”二字,剎那間便將所有的利害關係想得清清楚楚。唐雲澈首先搖頭道:“唐明禮絕非如此不智之人,養賊自重尚有可說,倘若放任匈奴入關,一路長驅直入打到皇城之下,他掌控鎮北軍,又豈能掩住天下悠悠之口?況且匈奴與鎮北軍仇深似海,倘若如此草率,軍心渙散,他還憑什麼起事?”
“未必如此……”唐峰倒是另有想法,“他無須放進太多,一支三千人的騎兵,足以在平原上來去縱橫,大則走,小則吞,只要作勢逼近漕運,皇城必然大亂。唐明禮便有了機會,腹地那六萬輪防的鎮北軍,也有了用武之地。”
“不錯!”唐雲澈點頭道,“是我想岔了,只是想著邊關那四萬人馬,卻忽略了輪防的鎮北軍。如此說來,他不止有一著棋子,更有甚者,倘若他聯動鎮南、鎮東,皇城則為刀上魚肉矣!”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頓時說出七八種可能性來,而且聽來均有極大的操作空間與可能性。蕭千離一一聽在耳中,忽然出言道:“二位,蕭某曾聽過一個故事,甚是有趣,二位不妨聽來!”
唐峰微笑道:“願聞其詳!”
“在那極西之地有一大國名為羅馬,正值一年新春佳節,國中正在舉行朝見大禮,忽接得邊境戰報,說德意志國主與奧匈帝國聯合,出兵攻打羅馬邊境。大臣們慌作一團,後來由幾位大臣做主,派一位大將帶兵抵抗……”
蕭千離徐徐將修改過的“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的典故說了出來,聽得唐峰、唐雲澈二人臉色陰晴不定。
說到最後,蕭千離悠悠然笑道:“二位以為如何?”
唐峰乾笑幾聲,點頭道:“這個故事著實精彩,想不到這域外極西之地,竟然也有這等權謀手段。可見無論東西古今,權勢二字,足可令人瘋狂至極。”
“好了!”蕭千離放下手中溫熱的茶杯,輕笑道,“二位皆是當世大才,剛剛聽二位的分析,蕭某也覺得大有可能。如今唐家堡作為受益者,又該如何自處?”
唐峰與唐雲澈對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