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住手罷!尊駕也屠戮得夠了,還嫌殺劫不夠重麼?”
聽到有人說話,陣中三人同時面露喜色,聲嘶力竭的叫道:“島主救我——”
蕭千離冷笑道:“你說住手,本座便要住手麼?”掌底猛然加大功力,一聲驚雷憑空響起,大陣剎那逆轉,星月無光,天翻地覆,四劍化為流光落回劍匣中,陣中四人卻早已氣絕身亡。
一個身影急速的縱躍過來,剛躍到一半,卻見大陣散開,四大家主橫屍當場,不由得身形一頓,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搖頭嘆息道:“他們明明已無戰力,在你手中只如土雞瓦狗一般,何必還要下此狠手?”
“他們在瀛洲呆得太久了,早已養成了驕傲蠻橫的性子,只知天下有瀛洲,卻不知中原武林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
蕭千離靜靜的收起誅仙四劍,指尖輕彈純鈞,“叮”的一聲輕響,淡淡的說:“本座已經警告他們,若及時退去,還能保全性命,可惜他們偏偏不服氣,非要與本座動手。容忍到這個時候方才發難,只為引出你這位瀛洲之主!”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接著說道:“若有朝一日俠客島大肆入侵中原,這四大家主必然掀起滔天血浪!”
“莫須有……呵呵,莫須有之事!”
那老人手拄黎杖,外表平平凡凡,微微欠著身子,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年老文士一般。他輕咳一聲,轉頭朝那一排簡陋的民居看了一眼,低聲道:“那位曲教主,你已送走了?”
蕭千離點了點頭,沉聲道:“曲尋煙不該留在瀛洲!”
“確實不該啊……”老文士長嘆一聲,低聲道,“曲教主來俠客島之事,老朽早有耳聞,也知道遲早由她會引發無數事端……今日掌教上島,恰好便是十年之期,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哦?”蕭千離眼中含笑,道,“你識得本座?”
“不識!”老文士苦笑一聲,喃喃道,“雖說未曾謀面,但是去休來信相告,言及去非與人鬥劍,斃於純陽掌教之手。如今這一劍陣,堪稱當世第一殺陣,除了那位劍道當世獨尊的蕭掌教之外,老朽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掌有這等兇戾劍意……”
蕭千離臉色平靜如常,微微欠身道:“過譽了!江湖之大,高手如雲,豈敢妄稱獨尊?”
老文士搖頭輕嘆,低語道:“那孩兒的本事,老朽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掌教無須自謙,你此來本為接走曲教主,卻不惜戮害島上數百好手,又引動星辰之力,致使整個瀛洲靈氣紊亂無比,分明是逼老朽出關,想必是有話要講罷!”
見這島主將話挑明,蕭千離也不否認,伸手一引,不遠處兩塊大石飛將過來,轟隆轟隆兩聲砸在沙地上,蕭千離伸手道:“請坐!”
島主也不拿捏,一屁股坐在大石上,只聽蕭千離緩緩道:“端木去非的七殺劍道,當真是博大精深。又有千秋秘傳,更是奧妙無窮。本座細細推演,只覺這千秋之道於細節頗有晦澀不明之處,分明是旁人所傳,並非自行融會貫通。而端木去休的本事,卻略遜端木去非一籌,這般想來,除了端木島主本人之外,世間想來便無更為高明的千秋秘義了。”
“千秋……”老文士臉色愈加悽苦,遲疑良久,緩緩道,“掌教所問何事?若是問及千秋秘義功法詳情,恕老朽不便相告!”
蕭千離搖了搖頭,正色道:“千秋不滅,大劫無情。千秋破劫之法,與本座所學並無干係。”
他頓了一頓,沉聲道:“本座要問的是,歷千劫之後,千秋當如何?”
此言一出,端木島主霍然抬起頭來,一眨不眨的盯著蕭千離。
“千秋功法,歷一劫便圓滿一分,歷千劫即為大成!”
他目中精光大盛,徐徐道:“掌教並非是問千劫千秋,乃是問的還虛境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