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連忙問:“資料怎麼可能有問題?我是從他電腦上原封不動地複製下來給你的。”
“我知道,盧小姐,所以我說有可能有問題,但現在我還沒有確定。你再等我幾天。等事情結束了,我自然會跟你聯絡的。”
說著她就掛了電話。我有些不祥的預感,陸輕天看著像是要過河拆橋,可她這麼一個身份的人,不會為了區區幾十萬塊錢而跟我繞彎子,難道說那份資料真有問題?
第二天新聞又開始有了新爆點,那個長相猥瑣的新聞記者哥繼續用他的公鴨嗓子說:“根據最新線報,紹楊集團的副總堅持不與秦紹離婚,隨後她將召開小型的新聞釋出會,屆時只邀請數家重點媒體參加。我電視臺有幸受邀採訪。敬請期待。”
然後廣告就插入了。這幾天因為秦紹的新聞,這家電視臺的收視率破新高,廣告商肯定要賺翻了。
我看著五顏六色的廣告一條條地在眼前變幻,忽然覺得世事無常。整件事情也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劇終人散了,其實故事根本才剛剛進入到□。而我早早扔了票根出了門,卻不料把導演製片和男主演得罪了個光。
電視釋出會終於開始。說是採訪,其實就是陸輕天的個人秀。她一點都不像電話裡表現的那麼疲憊,整張臉都煥發著逼人的貴氣。我想她也許根本不像我一樣困在這個迷局裡,你看她穿著一身prada,燙成大波浪卷的頭髮綁成了一個貴婦髻,鏡頭推近時,我還能看見她用了睫毛膏,剛上了鮮紅的指甲油。
她坐在新聞臺上,朱唇輕啟:“大家好。謝謝大家關注紹楊集團。我只想說,我相信我先生的為人,他不會做對公司無益的事情,也不會做對不起社會的事情。紹楊集團是我先生一手創立的,在這些年裡,他對公司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紹楊。
大家知道,我先生在壯大公司的同時,從未忘記過慈善事業,光是在他個人名下捐獻出來的慈善基金就已經近五千萬,因為我先生比較低調,很多捐款都是以匿名的方式進行的,以公司名義做的慈善就不用說了。我先生不可能做敗壞社會風氣的事情,他本人對此也是深惡痛絕。媒體報道有關我倆離婚事件,更是子虛烏有。我和我先生同舟共濟七年多了,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能隨便切斷的。
社會上有人為了達到摧毀我公司的形象,不惜栽贓我先生,我想問問這個人居心何在?難道社會少一個熱愛公益和慈善事業的商人,他就開心了嗎?我們邵陽集團將保留追究此人責任的權利。而且我們將積極與美國方面溝通,今天我們已經向錢理教授發出了律師函。我們紹楊集團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交待。”
媒體一片譁然,形勢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我的後腦勺像是被人用大榔頭狠狠地敲了一下,除了空白就是汩汩湧出的鮮血。我全身都冰冷,猜不出這件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我給陸輕天打電話,她電話一直關機。我不知道這些政治家說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知道事實是否這樣,還是說這又是一場欺瞞大眾的政治秀?
我矗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我以為是陸輕天回撥給我,立刻接起了電話,想不到電話那頭卻是我導師的聲音。
導師說:“我收到律師函了。盧欣然,你給我的資料不是說靠譜的嗎?雖然案例化名了,但真要追究起來,不一定能逃脫的。”
我嗓子幹疼,突然有些想吐,我說:“老闆,你容我先調查調查,你先彆著急,我保證你不會出事的。”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奔向廁所,排山倒海地吐了起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非秦紹真有通天的本事,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了?可如果真是靠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