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為此而被千夫所指,哪怕為此揹負一世的罵名,那又算得了什麼呢?
終於,申曉龍打累了,坐在血河中放聲大哭。
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面對如此慘劇,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走吧,曉龍。”張震霆沙啞的說道。
“我妹妹……會不會已經……”申曉龍不敢再想下去。
張震霆嘆了口氣,“曉龍,我沒法告訴你,我們殺掉的孩童裡,是不是有你妹妹。你可以當你妹妹已經死了,也可以當你妹妹仍然活著這就看你對未來是悲觀和是樂觀了。這是個殘忍的世界,而你,還是要繼續生存下去。所以,站起來,走吧。”
申曉龍強忍著難過站了起來,“我恨你,金剛骷髏傭兵。”
“是啊,我們也恨我們自己。”張震霆沙啞的說道:“但該做的事情,始終是需要人來做的。你現在或許不懂,等你長大的那一天,你就會明白的。”
“我希望我永遠都別懂。”
“很遺憾,終有一天,你會懂的。”
張震霆拍了拍申曉龍的肩膀,申曉龍嫌惡的避開。
張震霆也沒有強求,轉身帶著沉默的金剛骷髏傭兵前往白狼之毫。
“隊長。”長空在作戰頻道里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長空?”
“我們……還能回到白狼之毫嗎?我們殺了那麼多無辜的孩子,我們的雙手上沾滿了不該沾滿的鮮血,我們是令人嫌惡的劊子手,我們……”
“長空,我明白你的話。但是,我們兄弟的遺體,還在白狼之毫啊。”
張震霆嘆息著說道:“還有,我們在離開之前,總得跟恩人血歌大人見上一面吧。”
“可是,如果血歌大人也不原諒我們的行為,那我們……”
“如果血歌大人也不原諒的話,那也是我們必須承受的痛苦。苦海本無涯,回頭不是岸。”張震霆苦笑著說道:“承受痛苦,繼續前行,才是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
“是!隊長。”
金剛骷髏傭兵們全都強忍這悲痛的情緒,列隊走向白狼之毫。
城牆之上。
“團長大人!他們回來了!我們、我們怎麼辦?”一名鷹徽傭兵小聲的朝滿臉淚痕的鷹隼問道。
鷹隼憤怒的反問道:“什麼怎麼辦?血歌大人不是交代過了嗎?金剛骷髏傭兵隊是自己人!來去自如!給他們開門!”
“可他們……”
鷹隼一巴掌扇到那個鷹徽傭兵的臉頰上,大聲嘶吼道:“開門!”
“是!”
白狼之毫的主門大開,鷹隼帶著鷹徽傭兵列隊迎接。
當染血的金剛骷髏傭兵邁步走進來的時候,鷹隼大聲的喊道:“全體敬禮!”
唰!
所有在場的鷹徽傭兵,全都以悲痛的心情,莊重的向這些敢於承擔惡名的金剛骷髏傭兵們舉手致敬。
金剛骷髏傭兵們早已淚流滿面。
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近乎殘酷的行為,還能得到鷹徽傭兵們的理解和寬恕。
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們為白狼之毫所做的一切,都就是值得的了。
而與此同時。
在秋風之原的軍事堡壘裡。
指揮官殘光透過全息衛星螢幕,源源本本的觀看了整場慘劇。
他的雙手都忍不住在微微顫抖。
“聖使大人……這、這不會就是你所說的聖教軍團吧?”
歐米伽聖使翹著二郎腿,冷笑著避而不答,反問道:“怎麼?你替那些孩童感到難過了?”
“不不不!只是……我們可以用更直接的辦法攻擊白狼之毫,而這種利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