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央輕輕嗯了一聲,更溫柔的親吻著她,這麼多年,哪怕是至高無上的權利,令人欣羨的財富,讓人咋舌的妻妾,可是他知道,自己從未對一樣東西有如此的渴望,渴望將她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再不要說離去,再不分開。
☆、王爺,你該去入洞房了
“君離央。”一樣慵懶的低喚。
君離央忽然停下了動作,溫柔的望向婉之,眸光一震,心間徹底崩潰,血沿著蒼白的唇角流下來,君離央顫抖著身體,抱著婉之低吼,“你不願意你說呀,你這是幹什麼?”
“這些日子我活累了,若是按你說的那些你才肯放了我,我做的來,但是我疲憊了,我不願意……”
一任唇角血色逼人,她彷彿在說今晚的月色真好。
不是不能遂你的意,而是不想讓自己瞧不起自己。倘若這是通往自由的唯一生路,寧願選擇最為偏激的方式。
君離央突然伸手捏住她下頜,迫使她張開嘴,見傷口不是很深,心倏忽一鬆,卻也冷冷的沉了下去,也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真的是愛上這個女人了,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越是得不到的,反而愛的深刻。
君離央將她衣衫籠好,擁著她輕聲道,“不勉強你,就像剛才那樣輕輕告訴我,只要告訴我你不願意,本王決不再為難你,但是不許說離開王府……”
君離央輕輕吻去她唇角血痕,淡淡道,“本王等你,等你在本王厭倦你之前願意死心塌地的留在本王身旁。”
婉之眉目間斂起倦怠,輕輕一笑,“如此謝謝。”
君離央換了衣衫,走出門外,對丫鬟道,“去拿傷藥,順便叫杏子來給王妃沐浴。”
走出兩步,風吹動衣衫單薄,“王妃今日浸了冷水,熬些薑湯準備著,還有傷寒的藥也準備些。”
君離央還在失常的沉眉嘮叨,管家跑了過來,“王爺,你該去入洞房了。”
君離央淡淡道,“連本王的房事都管起來了,你這個管家倒是稱職。”
管家見王爺神情異樣,知道王爺雖嚴厲,卻並非不通情理之人,於是斗膽說,“王爺,顧妃可是顧相之女,總不好第一天就讓人家獨守空閨……”
君離央仰首一笑,笑得無盡蒼涼,“第一天就獨守空閨……”
如果不是從洞房花燭夜他就負了她,如今會是這般模樣嗎?
舉步走向了顧妃處,月色將那頎長的身形拉的很長,很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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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湯湯,碧波無涯,幾瓣杏花飛盡流水,映出白衣似雪,明湛無塵。
婉之抱著小狐在溪畔漫步,抬眸望過亭臺樓閣、紅牆琉璃瓦,不知不覺便又失了神。
幾天過去了,君離央卻是沒有再來擾她,不過還是高興不起來,那是一種生命被束縛的感覺,這不是她!
可是,他說了任何要求都可以,除了要離開王府,然而,蘇婉之很悲哀的發現,除了要離開王府,對於不再為難她的君離央,她竟然再也提不出任何要求了。
“哎喲,姐姐在這裡賞景呢?”嬌軟靈動的聲音侵入耳際,婉之淡淡的望過去。
顧娉婷一身粉紅紗衣嫵媚至極,朱釵鑲著寶玉,在豔陽下一笑三搖的走過來,身畔還伴著水綠紗裙的夏暖思。
婉之身後的杏子掃過二人,只覺得心裡一寒,這一紅一綠,沒一盞省油的燈。
☆、姐姐你雖是王妃,也不能這樣侮辱人啊
“姐姐,妹妹剛聽夏姐姐說蘭妃妹妹有喜了呢,姐姐不隨我們一起去看看嗎?”一絲不善流過眼底,顧娉婷笑得春風滿面,見婉之淡淡看了她一眼兀自不語,笑得更是風情萬分,上來便來挽婉之。
婉之身形一錯,便躲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