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各種新鮮玩意兒早已是見慣不怪了,我的MP3就讓他聽過,那時,他臉上的表情還是蠻豐富的,我現在想想就覺得過癮;後來用手機玩遊戲時又被他發現了,幸好他沒以為我是妖怪,以為手機是我的妖術,這小子如果在現代的話,肯定是接受能力特強的一類人!
不過他對我的眼鏡還是有些排斥的,大概他覺得鼻樑上無端端壓了個東西,總是不踏實,可我就是不喜歡隱形眼鏡啊,換來換去的,又洗來洗去的,多麻煩哪!而且真戴了的話,在古代連一天也撐不下去了!
沒幾天,安喬生就真的介紹我看了揚州的一個老大夫,他說他的醫術比他大哥也就是安喬陽還要好,所以我就去試試了,說不準還真的能重見光明呢!(好象也沒這麼嚴重,我又沒有瞎掉!)
看完大夫後,我開始了治療,天天喝又濃又苦的中藥,還要在眼上敷一層厚厚的藥泥。
現在每天真是痛苦又無聊,安喬生早早就出去了,有時下午就回來,有時是到了晚上才回來的。雖然他給了客棧的小二銀子讓他好好照顧我聽我差遣,可是,一整天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半步也出不得,那種滋味實在難受!
於是,手撐在桌沿,我忿忿地問安喬生:“你就不怕你每天早出晚歸的,客棧小二偷偷把我給賣了麼?”
“是麼?”他依舊不溫不火的,好象手裡在擺弄著什麼東西。
“真的!”雖然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可我還是裝得一臉的鄭重其事,“你想啊,要是我被人給拐賣了,以後誰來當你助手啊?你會吃虧的!”
“那……”他好象輕輕笑了,“這幾天你都沒跟著我,我是不是吃虧了?”
“當然可能了!”我重重點頭,“你吃的是暗虧!以後你才知道的話,腸子都得悔青!”
良久,他都沒有回我,眼睛被藥泥糊著,什麼都是黑乎乎,我開始擔心,這個傢伙是不是一聲不響的就走啦!
“喂?二少爺?安喬生?”我微微探身,伸手在桌子上方胡亂摸著,“你還在不在哪?不要這麼小氣嘛!”
“我在。”忽然,他輕輕按住我的手,塞了一樣涼涼的東西在我手裡,“握好這個。”
我的手被他按著,心卻不由自主地發緊,連聲音都開始輕微顫抖:“什……什麼東西?”
“你摸摸看,自己猜。”
涼涼的,硬硬的,好象是金屬的質感。我的手動一動,它就發出了清脆的叮噹聲。
“是……是個鈴鐺?”我還是有些疑惑。
“是個鈴鐺。”他反握了我的手,聲音和緩卻有力,“我不在的時候,萬一有什麼事,你就大力地搖它。鈴鐺的夾層裡放了大哥密制的一種香料,你搖得越猛烈,那種香氣就會迅速地散開很遠,我天生對這種香味敏感,便可很快趕來。”
我靜靜地任他握著,突然說不出話來,內心漲得酸酸的,可又微微發甜。
安喬生,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
一陣風吹過,手裡的鈴鐺輕輕響起,安喬生的手略微一怔,然後慢慢鬆開了。
“呵呵……”我有些尷尬地笑,“恩,還不賴!也不枉我這麼幫你,看來我還是有點用處的……”
“那也不是。”他頓了頓,然後又輕輕笑出聲,“我是怕那個店小二打不過你,反倒被你給賣了。”
“安喬生!”我故意惡狠狠地大叫,“我都看不見了,你是不是還要把我給氣聾啊?!”
“恩,如果耳邊可以清淨一些的話,我倒可以考慮一下。”
他還是笑,可我能想象到他笑得有多促狹。
我嘴上故意裝得氣囊囊的,可是,心裡是很久不曾有的欣喜,還有,一點點的甜蜜……
在揚州期間,李玉秀和她哥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