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之,你受苦了。
他伸手將深深的擁入懷中,貼近他的胸膛,扯動了傷口,亦牽起了昨日一的幕幕,皇帝溫煦的眼神驀然闖入心中,眉間一鎖,卻又摟緊了懷中人兒,此刻,什麼都不去想,你在就好,輕吻她眉心,告訴你兩年的思念是如何刻骨。
哪怕人世再多的蒼涼,你終是在我的懷中。
婉之一向淺眠,如今實在倦極才睡了,恍然覺得眉心輕柔的觸碰,長睫一顫,抬眼去看,卻猝不及防的跌進他柔情芳菲的眼眸裡。
心間一顫,瞬間低眉,翻身便坐起來,“恩——”沒有放手的君離央扯動了傷口。
婉之轉眸看他傷口,見那裡沁出鮮血,抬手將君離央的手壓下去,氣道,“傷的不重是不是?”
君離央卻還是抬手便握住了那手,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含怒望著他,心中是從沒有過的恬淡。
婉之躲開他的柔情,唇畔一斂,纖手一縮,掙出來,不理君離央發怔,上前將原先包紮的那裡撕開,動作倒也沒有多溫柔,君離央疼的無法自抑的蹙眉。
手下動作放緩,淡淡道,“現在知道疼了,你就這麼看不起我,你就偏偏知道我是躲不開的那箭的?”
君離央輕嘆一聲,“哪裡有時間考慮,我只是無法允許自己再次看見你受到傷害——”
婉之聞語不說話,給君離央重新包紮。
君離央唇角帶著淡淡的淺笑,看著那一縷髮絲垂在透明的頸子上,看著陽光輕輕的灑在她的臉上。
“婉之——”
婉之咬了咬唇,俯身繞過他的肩,重新繞過,手上一緊將君離央再次出口的低喚硬是給變成了痛楚的嘶聲,起身將君離央放平,轉身便走,君離央心中微慌,伸手將她扯回來,“別走——”
婉之被她拽的跌在地上,剛欲發作,卻抬眼又看見了傷口處又沁出了血,“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狠狠的瞪著君離央,心中又氣又恨,卻不知從何說起,良久低眼還要去包紮那傷口。
☆、化成血液,合為一體
君離央卻忍痛又使力,已經跌落在君離央懷中的婉之氣極欲罵,卻看見他的唇無色蒼白,他是那般憔悴,那傷痕大概疼盡骨髓裡。
“不要包紮,聽我說話,你知道我想這一日想了多久——傷口再疼怎有心中的痛。”
婉之手下一頓,低眼不去看他深情的眼。
“讓我抱抱——”他深情呢喃,將她輕輕擁住,直到她不再掙扎,“那個刺客是我派的,只是為了以護駕的名義來帶兵來西山,別想多了好不好——”現在的他這般害怕她的誤會。
其實她知道,皇帝的陷阱他跳進來了,卻也給皇帝來了個措手不及,梨妃病重在西山的訊息,皇帝不過是在君離央沒有闖入梨花宮搶人的沮喪下,爆發出來的無路可退,他以為這次君離央定然會犯下大錯,卻沒想到他會以救駕的方式出現,好吧,那也無所謂,他發現了君離央的來意,便開始讓太監從她這邊下手,可是婉之唯一猜不透的是皇帝是怎樣料定她必然會去救君離央,他,似乎賭了一把,那麼如今,他是為那場賭的勝利高興呢還是憤怒呢。
他是憤怒的,不然不會連墨兒都沒有顧得上,要她死於萬箭穿心之下,恰好讓君離央陪葬,皇帝,你的心深如九淵,狠到極致。
可是你再怎麼賭,卻倏忽了自己的軟肋,墨兒是你唯一的柔軟。
“你如今可是想好了,皇帝他這般對你——”感覺到那溫暖胸膛的顫動,那樣殘忍的話終究是沒有出口,等傷好了吧。
“你怎麼會成了梨妃?是他逼迫的嗎?”柔軟的話語轉為沉毅。
婉之驀然抬眼,“若是他逼迫的,你會怎樣?”
那瞬間更為慘白的臉讓婉之冰冷的心一顫,卻也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