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通州到底有哪群亂匪有如此實力?”
楚歡道:“衛大哥自然不會想起的,否則若衛大哥知道有這夥人存在,他們也就不可能存活到今日了。”
衛天青點點頭。
“這次搗毀了黑水山,看似讓他們走脫,但實際上卻是毀了他們的根基。”楚歡正色道:“黑水山這樣得天獨厚藏匿裝備的地方,可不是輕易就能夠找尋到。他們如今固然將大批武器轉移,但是想要找一個安全藏匿的地方,絕非易事!”
衛天青似乎明白什麼,眉頭展開,點頭道:“不錯。咱們計劃出兵,也不過是幾日前的事情,他們就算第一時間得到訊息轉移兵器,那也一定是十分匆忙,那批物資數量龐大,他們不可能有辦法不漏一點形跡,只要趙廣慶派遣手下官兵差役四處搜查,一定會查出一些端倪。此番咱們回到雲山府,我立刻奏請總督大人,再次請神衣衛出馬,神衣衛到時候過來,那幫土匪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躲過神衣衛的耳目!”
楚歡端起酒杯,與衛天青對飲一杯,才皺眉道:“衛大哥,其實小弟有一事一直想不通!”
“何事?”
“小弟對趙知州不大瞭解,不知衛大哥對他了解多少?”楚歡凝視衛天青,壓低聲音道:“恕小弟冒昧問一句,這趙知州……可有治理才能?”
衛天青一怔,微一沉吟,才壓低聲音道:“要說治理之才,趙廣慶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趙廣慶的父親曾經跟隨聖上南征北討,是個文吏,當年負責糧秣的記錄,聖上定鼎天下之後,他的父親進了戶部,做了一個主事,趙廣慶因此也外放做了個小官。這人當初做官,頗有才幹,每刀一任,都能有些政績,也正因如此,這官兒升的也快,十一年前,他便成了通州知州……!”
“十一年前?”楚歡微微一驚:“衛大哥,你是說,這趙廣慶在這通州待了十一年,卻沒有調任升遷?”
衛天青忍不住笑道:“楚兄弟,這事兒許多人都知道,也成了官場上的奇談。這通州是個窮州,又是個動亂頻起的州,官場上的人都知道,這通州知州的座位上都是荊刺,誰坐在上面,那都是扎屁股,這天下十六道,六十六州,知州之位人人都求,但是其中有三州知州的位置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而通州知州恰是其中之一!”
“這是為何?”楚歡奇道。
衛天青解釋道:“我方才也說過,這通州自然條件十分惡劣,而且多是山林之地,耕地不多,而且每隔兩年就會有天災,要麼黑水江氾濫,決堤出洪,要麼就是大旱乾燥,收成不好,而且通州地面也沒什麼礦藏,所以十分窮困。這通州從立國開始,每年都會有亂民騷動,西山道六州之地,這通州民風最是刁蠻,難以馴化……!”
楚歡搖頭道:“衛大哥,恕小弟直言,這天下百姓,其實都算不得刁民,也很少有難以馴化之民。百姓們所求並不多,能夠吃飽肚子睡得暖和,他們就心滿意足。甚至於他們自己吃不飽穿不暖也就罷了,但是自家的父母妻兒也跟著受這樣的苦,你說他們又該怎麼辦?”
衛天青皺起眉頭,沉吟片刻,搖頭苦笑道:“楚兄弟,一語驚醒夢中人。”嘆道:“我衛天青也是貧苦人出身,在官場久了,不知不覺說話也變味了……!”
楚歡忙道:“衛大哥切莫如此說。你的心思,小弟也能明白,你希望天下太平,沒有動亂,沒有爭殺,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衛天青立刻道:“知我者楚兄弟也。”
楚歡含笑道:“衛大哥,咱們繼續說趙知州,他怎甘心在這裡一直待到現在?”
“甘心?”衛天青立刻搖頭道:“他怎可能甘心。他曾經為了離開這裡,甚至主動請辭,朝廷不準,後來他又故意辦差了差事,然後主動請罪,希望朝廷貶職呼叫,朝廷依然是不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