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襲至,他心下大駭,立刻轉身,身形未轉,一拳卻已經衝著後面打了過去。
拳勢如電,一拳擊出,馮元破眼角餘光已經瞅見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竟果真在自己身後,那人也是一臂探出,馮元破心驚之間,已然感覺自己的拳頭被一爪扣住,而對方另一隻手卻呈拳頭往自己的腹間打過來。
對方後來加快步伐,本就有衝擊力,而且雙手皆可用,馮元破卻是猝不及防,而且一隻手握著火把,這甬道之內也算不得寬闊,對方出拳的速度實在是太快,那一拳擊來,已經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馮元破的腹間。
馮元破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乎被這一拳打的粉碎,劇痛鑽心,而身體也已經輕飄飄被擊飛,隨即重重落在了地上。
那人身法了得,如影隨形,馮元破身在半空之時,火把脫手,那人卻是一條腿探出,腳尖一勾,勾住火把,隨即探手將火把抓住,等馮元破重重摔落在地上的時候,那人已經單手舉著火把,站立當地,冷冷瞧著馮元破。
馮元破落地之後,五臟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隨即一股血氣直衝口腔,“哇”地一聲,一大口鮮血已經吐出來。
他撐著身體往後挪了挪,看向來人,只見到火光之下,銀光閃閃,來人一身銀色甲冑,在火光之下十分刺眼。
看到那銀色甲冑,馮元破尚未看到來人臉龐,就已經知道是誰,驚駭之下,已經道:“原來……原來是你……赤煉電……!”
那單手舉著火把偷襲馮元破之人,竟豁然是遼東總督赤煉電。
赤煉電冷眼看著馮元破,淡淡道:“馮總督當真不懂得待客之道,既然自己要走,也不讓帶本帥一同離開!”
馮元破被赤煉電一擊得手,身受重傷,他武功本就不及赤煉電,此時被赤煉電擊傷,生死也完全掌握在赤煉電手中,臉上的憤怒之色瞬間消失,抬手擦了擦唇角血跡,嘆了口氣,道:“電帥現在不是跟來了嗎?而且眾所周知,電帥與太子關係很好,太子曾經甚至在電帥麾下歷練,如今瀛元既死,太子這為儲君順理成章便要登上皇位,到時候自然是要重用電帥,電帥又何必脫身逃離?”
赤煉電唇邊顯出古怪笑意:“說得好,太子登基,重用本帥,既是如此,本帥當然要給太子獻上一份厚禮,以賀新皇登基,你馮元破大逆不道,乃是第一叛賊,用你的人頭作為太子登基賀禮,當然是最好的禮物!”
馮元破不懼反笑,“電帥當真如此以為?”
“本帥說的不對?”赤煉電淡淡道。
“瀛元既死,大秦名存實亡,太子是否登基,已經無關緊要。”馮元破緩緩道:“天下紛亂,群雄並起,以電帥的雄心壯志,馮某倒不覺得電帥當真要效忠太子,若說電帥先前對瀛元還有幾分忌憚,甚至有過忠君報國之念,可是到了現在;電帥還要說什麼忠君報國,恐怕是自欺欺人了……咳咳咳……!”他受傷之下,說話頗急立時咳嗽連連,咳嗽之時,帶出血絲。
赤煉電只是淡淡“哦”了一聲。
馮元破盯著赤煉電眼睛,道:“如果電帥當真有忠君報國之心,先前就不會想要逃離天道殿,電帥與我交手,即使我手中有刀,電帥的武功也未必在我之下,至少不會沒有還手之力,可是你連連後退,顯然是要靠近殿門,準備伺機突圍……!”
赤煉電唇邊又是顯出古怪笑意:“馮元破,都說你是河西狡狐,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只是有些話,並不用說出來。”
“狡狐遇上猛虎,那就什麼都不是了。”馮元破嘆了口氣,“電帥尾隨而至,出手偷襲,當然不是為了為太子除掉什麼叛賊,不過是想除掉眼中釘肉中刺,河西軍雖然不能與遼東軍相比,但是真要拼殺起來,遼東軍即使取勝,恐怕也會大傷元氣……除掉我,電帥就少了一大強敵,恰是如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