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那些村民的幽靈依然在荒野上游蕩,時不時傳來他們悲嘆的嚎哭聲。
濃霧裡,許多東西都被改變了形態,一株孤零零的小樹可能會被看成是伸出雙臂擇人慾噬的惡鬼,半堵斷牆或許會被當做是潛伏的猛獸。使者心驚膽顫的從一片廢墟中穿過,淬毒的匕首緊緊握在手中,汗水沁透了他背後的衣服,又溼又冷很是難受。
迎面突然傳來了馬蹄的聲音,使者一驚,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然後蹲在一堵傾頹的牆壁後面,朝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張望過去。蹲下去的同時,他就把手裡的火把按在地上熄滅掉了。
一開始使者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很快就從面前的濃霧中看到了幾個騎馬的人影,那些人都披著連帽斗篷,將面目遮擋得嚴嚴實實,看起來就像是一群收割生命的邪惡鬼魂。
只有為首的那個人沒有用兜帽擋住臉,那是一張顯得有些粗暴猙獰的面孔,額頭上有一道暗紅色的傷疤,更是增添了一種兇殘的氣質。
不過看到這張兇巴巴的臉,使者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絲興奮,他從藏身的廢墟後面站了起來,大聲叫喊著。
“坦伯頓大人,我在這裡!”
看到從廢墟中站起來的身影,頭上有傷疤的騎士先是猛然轉身,腰間的長劍拔出半截,然後他認出了人影的身份,又把長劍歸回了劍鞘裡面。“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不怕死的鬼魂呢。”
使者跺著有些發麻的雙腳,從矮牆後面走了出來,“坦伯頓大人,您這麼晚還帶隊出來,準備幹什麼?去巡邏嗎?”
“什麼巡邏啊,是萊恩子爵閣下派我來的,天色這麼晚了還沒有等到你的訊息,子爵閣下感到很不安,其他書友正常看:。對了,赦免令已經交給那個叫做李維的小子了嗎?他的反應怎麼樣?”
頭上有傷疤的騎士一面說著,一面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這些人都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然後圍在使者的身邊,將他嚴密的保護起來。
使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情緒低落的說:“沒辦法,那個叫做李維的年輕人表現得很老練,根本就沒有接受赦免令的意思,反而看透了我隱藏的身份。如果我準備在營地裡搞些小動作的話,恐怕還沒有能夠接觸到他的那群手下,就被砍下腦袋來啦。”
“這麼說,你的任務失敗了?”頭上有傷疤的騎士追問了一句,同時薄嘴唇邊掠過一絲古怪的笑意。
“是的,挑撥的任務算是徹底的失敗了。對了,坦伯頓大人,萊恩子爵的心情這兩天怎麼樣?我這麼去向他彙報的話,不會讓他勃然大怒吧?”
“他的心情怎麼可能好得了?到處都是惡魔肆虐的訊息,派出去和被他從城堡中驅逐出去的那個小侍從交涉的使者,也沒有完成任務……”
使者感到臉上有些發熱,他張開嘴想要為自己的失敗辯解,然而下一瞬間他的雙眼猛地睜大了。
一把鋒利的短刀深深刺進了使者的腰部,所用的力量是那麼大,以至於刀身全部插進了使者的體內,只露出一個十字形的刀把。頭上有傷疤的騎士貼近一臉不敢置信表情的使者,在他耳邊輕輕地把話繼續說下去。
“……而且還被對方殘忍的殺害了。”
“你!”使者瘋狂的嘶叫一聲,猛地朝著頭上有傷疤的騎士揮出右手,指尖有冰冷的寒光一閃,其他書友正常看:。淬毒的匕首幾乎觸及了騎士喉嚨上的皮肉,然而他的手腕被一隻強壯的大手牢牢抓住,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向前移動哪怕一絲的距離。
坦伯頓騎士鋼鐵般的大手緊緊抓住了使者的手腕,看著使者手裡的那把藍汪汪的淬毒匕首,也不禁有些後怕。這把匕首的毒性極為可怕,如果不是坦伯頓騎士早有準備的話,肯定是會被劃傷一點面板。那樣除非馬上使用高階神術解毒,否則就只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