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情話:她說今生有且只會有一個丈夫,是你
當以濛真正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就是絕對的信任。
後來,祁邵珩時常在開啟自己的電腦的時候,看到以濛在他電腦上自動登入的Emil顯示出的信件。直到,看到一封來自國內的最新信件,顯示姓名,他還是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
最終,他選擇了替他妻子儲存這封郵件。
一樓,會客廳。
以濛在接受伊卡醫生的心理治療,最近她和人交際的能力不錯,但是伊卡醫生和祁邵珩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以濛自閉症的對外界觸程度僅僅侷限於祁邵珩一個人,和剩下的其他人在一起,尤其是不曾熟識的陌生人,她還是會下意識的出冷汗,排斥交流。
自閉狀況還有待解決。
即便是這麼多天幫以濛做心理引導的伊卡醫生,她在他面前,都顯得冷漠疏遠的過分。
“祁太太,我想我這麼稱呼你不會給你造成過分的距離感。”
以濛濛坐在距離他五十公分的室內藤椅上點點頭。
不遠不近的距離,是心理疾病自我防衛的安全距離底線。
伊卡的中文並不是太標準,但是以濛聽起來的話還是可以聽懂。
以濛不是沒有接受過心理治療,但是畢竟當初的年齡相對較小,曾經她接觸的心理諮詢師幾乎對她這種病情都是選擇自我封閉自我舒緩的過程。
自閉症沒有中規中矩的治療方式,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獨特的手法,而這位法國醫生醫治手法有些特別。
前些日子,伊卡和她進行過一些簡單的交流,只是簡單的語言上的對話,並沒有選擇過激的她不能接受的言行。
今天,普通的閒談交流治療結束,伊卡選擇了一種讓以濛都覺得很特別的方式。
室內撐起了一方木質的畫架,畫架上是以濛再熟悉不過的白色油畫布。
“祁太太,我知道對於你內心癥結的東西現在過了這麼久,如果選擇言語傾訴的方式,一定很痛苦。那這次,我希望你透過一些顏色表現給我看,好嗎?”
以濛蹙眉。
“很簡單,你不用緊張。”
這位心理醫師的眼睛是以濛莫名畏懼的,彷彿能不自覺就被對方所看透一切。
“你面前的幾種顏色,可以挑一種來表現你的內心嗎?”
以濛拿起了油畫筆,她在數多種能刺痛眼睛的絢麗色彩中,選擇了白色……
伊卡擰眉,若有所思。
白色的油畫顏料和白色的油畫布,無大的異處,平鋪直上,看不出有描繪過的痕跡。
法國醫生看以濛靜坐在畫架前畫畫,彷彿覺得這個年輕的女孩子一下子放佛變了一個人,剛才他來到住宅區的時候。
午時,陽光正好,蒼翠欲滴的綠色植物掩映的小花園裡,祁先生坐在竹藤椅上手裡拿著一本貌似是法語學習的書,而和現在畫畫時候過分冷然的女孩子不同,當時的祁太太趴在祁先生的膝蓋上,兩個人在用簡單的法語交流,言笑晏晏。
如果不是一早知道祁太太有自閉症心理疾病,單從她和祁先生的相處方式上完全看不出來她是一個病人。
第一次見到這樣特別的病患,身為專業心理諮詢師多年的伊卡都覺得難以置信。
黃昏時分,祁邵珩將醫生送走,回到客廳後在露臺上看到了以濛今天在油畫布上的塗鴉。
油畫顏料是很絢爛的一種色彩顏料,可那麼多的顏料中,以濛只選擇了最簡潔明瞭的白色和黑色。
油畫布上,一隻烏鴉,筆觸遲疑,見過他妻子的畫作,所以看這樣糟糕的筆觸就知道她在畫這隻烏鴉的時候內心有多少糾結和折磨,斷翅的烏鴉,沒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