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臨瞟了一眼徐天心,又瞟了她一眼,對皇后道:“讓他們去密道檢視,得出結論再來稟告朕。”
“是。”沈音苒對侯奎點頭示意。
殿門外,雪衣的臉慘白慘白的。殿內的情形,她不得而知。但一定是萬分兇險。
倘若皇上要治罪於天心該怎麼辦?
來不及多想,櫻妃宮的內侍便匆匆來報。說櫻妃和小皇子的情況都不是很好。
櫻妃發起瘋來,在床上拼命的掙扎,手腕腳腕盡是血痕。
而小皇子冷的抽搐,氣息越來越弱。
沈音苒不預備在這裡浪費時間,實際上沈涼悅的死活她可以不管。但奉翊一定不能有事。否則這段時間的忍辱負重就都白費了。
這麼想著,她一刻都做不下去了。“皇上,臣妾去看看涼悅和翊兒。”
奉臨點頭:“替朕好好照顧她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嚴一凌這麼一想,忙道:“皇上,不如讓章嬤嬤陪著皇后一起去吧。章嬤嬤一直把奉舉照顧的很好,對看顧小孩子有一套辦法。皇后娘娘身邊的近婢都姑娘家家的,難免生疏。”
“好。”奉臨很痛快的答應了。
儘管沈音苒心裡很不舒服,卻還是點了頭。“皇貴妃設想周到,事不宜遲。”
於是章嬤嬤就跟著皇后一起去了櫻妃宮。
萬芊芊沉了口氣,似多有不耐煩。“皇上,臣妾今天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但歸根結底,臣妾是對事不對人。您知道,臣妾入宮侍奉也足足九年了。可這麼多年,臣妾都不爭氣,沒能給皇上生下一兒半女。正因為如此,看到小皇子遭罪,臣妾才會急怒攻心。不管是什麼人,對一個襁褓嬰孩下這樣的毒手,都是萬分的不應該啊。”
奉臨看她說的動容,臉上的紅潮還沒有褪盡,不免點頭。“萬貴妃說的不錯。徐妃,朕可以相信你沒有抱走小皇子,但朕絕不相信,你宮裡的密道和你就沒有半點關係。”
是啊,誰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挖出這樣精妙的密室。還又是床,又是桌椅的。
嚴一凌也覺得這一點說不過去。
尤其是那密道的出口,還是在床上。
總不可能別人挖到那麼明顯的地方,身為一宮之主的徐妃竟然不知吧!
徐天心沉默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奉臨擰著眉頭:“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朕,不如痛痛快快的說清楚好了。”
繽桃奉上熱茶。並不敢在殿上久留,匆匆忙忙就退了下去。
雪衣看她進去又出來的,少不得湊上前,想問問裡面的情形。
“你是想問我,皇上會怎麼處置徐妃吧?”繽桃看她滿臉的惶恐,笑吟吟的說:“實話告訴你,皇后娘娘已經讓人去勘驗那個密室了。是否是西涼人一貫的建造手法,很快就有結論。到時候徐妃就逃避不了了。並且,我記得徐妃自從入宮就先後讓人送了好些土石就去,美其名曰是要建造花圃,打理花園,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別有用心。”
她越是說的得意,雪衣的臉色就越是蒼白。“皇上會相信麼?”
“呵呵。”繽桃笑得輕佻:“小皇子在你們宮裡搜出來,又查出這樣的密道。徐妃難道還能和西涼罪民脫了干係?搞不好,皇上會直接把她碎屍萬段,警惕那些還在流亡的西涼人。”
說到這裡,繽桃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你……你!”
雪衣瞪眼看著她:“你胡說什麼。”
“哼!”繽桃定了定神:“胡說?我才沒胡說,徐妃要是西涼人,你也一樣是西涼的罪民。”
“你……”
“哼!”繽桃急匆匆的就走開了。直到拐進了另一條廡廊,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