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心裡隱隱不痛快。該死的奉擎,最後竟然連鴨子肉都吃光了,一點也沒給他留。
小侯子知道一些關於王嬪的事,如實道:“皇上有所不知,王嬪娘娘的曾祖父輩就在宮裡當御廚。只是王嬪的父親並未繼承祖業,入朝為臣了。”
“你知道的不少麼!”奉臨看著他。
“嗨。”小侯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都是王嬪娘娘給皇上準備晚膳的時候,閒聊提起的。其實……皇上有幾日沒好好進膳,那些菜也都是王嬪娘娘做的。”
“王嬪沒給你什麼好處吧?”奉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奴才不敢。”小侯子連忙俯下身:“奴才絕不敢如此。”
起身舒展了筋骨,奉臨饒是一笑。“行了,起來吧。朕反正餓了,不知道王嬪宮裡有沒有準備什麼糕點。”
“是。”小侯子趕緊起身:“奴才就吩咐人去知會王嬪娘娘,這就準備轎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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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送進長寧宮的時候,太后已經睡下了。
銀鈴戰戰兢兢的敲響了內室的門,輕聲道:“太后,您睡了嗎?”
朦朧之中,太后慵懶的答應了一聲。
趕緊推開門進來,銀鈴恭敬的欠身,低低道:“太后。”
“什麼事?”太后隔著淡黃色的帷帳,側過臉來問。
“是平陽王出事了。”銀鈴簡短的一句話,驚得太后一個激靈。木邊佈劃。
“你說什麼?平陽王出事了?他能出什麼事?”太后撐著身子坐起來,一把撩開帷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派出宮與平陽王碰面的奴才說,並沒有找打平陽王的蹤影。”銀鈴擔憂道:“只是在平陽王下榻的廂房裡找到他隨身的兵刃。並且馬也沒有騎走。且跟著平陽王入城的十幾名隨從也都不見了蹤影。”
藉著月色微弱的光芒,太后看清了銀鈴的眼神,心裡一涼。“你是說平陽王房中人去屋空,竟連隨身兵刃都沒帶走?”
銀鈴用力點頭:“是。”
身為武將,平陽王的短刀從不離身。何況那把刀是先帝在時恩旨賞賜,為寒鐵所鑄。刀鞘上鑲嵌著各色寶石,價值連城。
平日裡平陽王寶貝的不得了。
要不是出了事,他絕不可能扔下刀就走了。
“好哇。”太后狠狠攥著拳錘在床鋪上:“哀家真是小看了那個瘦瘦弱弱的嚴碧。怪不得她肯去屈服,肯教涼悅九子連環,原來是早留了一手。公然挑釁哀家,好大的膽子!”
對此銀鈴有不同的看法,少不得插嘴:“太后,如果是嚴貴妃,不至於這麼急切的對平陽王下手。再者,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嚴家,貴妃似乎也沒有機會互通訊息而不被發覺。”
“你的意思是……”鳳目冷挑,殺意佈滿雙眼,太后陰戾的問:“皇上?”
“奴婢覺得,能動的了平陽王的,敢動平陽王且有這份膽識的,就只有皇上。”銀鈴篤定的說。“否則嚴貴妃一句玩笑之言,皇上怎麼就用在了王爺身上?現在看來,指不定是皇上故意讓嚴貴妃說出自己的心意呢!”
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后自然沒有睡意。
銀鈴俯下身替太后穿上鳳履:“這麼晚,太后您要去哪?”
“哀家哪也不能去。”太后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皇上所為,那他一定也盯著哀家呢。咱們宮裡稍微有點動靜,皇上就必然會有動作。”
稍微一想,太后問道:“皇上今晚是去了毓秀宮麼?”
“並沒有。皇上去了王嬪娘娘那兒。”
“王嬪?”太后有些意外。“皇上不是大半年都沒見過她的面了?怎麼忽然又去看她了?”
銀鈴怎麼會知道是為什麼。唯有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