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讓朕試試。”奉臨學著她的樣子,沒幾下就弄亂了。“怎麼這麼難?”
“國事天下事都難不倒皇上,帝王的智慧,豈會被個九連環難住。”嚴一凌一本正經的說。
擱下手裡的東西,奉臨抱著她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你取笑朕是不是?”
“沒有,哪有的事。臣妾才不敢呢!”嚴一凌嚴肅的說,卻忍不住想笑。
“好哇你!”奉臨雙手從腰間挪到她臂下:“看朕怎麼懲罰你。”
“不要,好癢……”嚴一凌縮緊了身子,一個勁兒的躲。“皇上饒了臣妾吧,好癢……”
“不行,朕決不能輕饒了你。”奉臨的雙手在她身上胡亂的遊走:“便知道你怕癢,看你還能往哪逃。”
眼尾瞟過桌上一摞摺子,嚴一凌胳膊肘用力一拐,便將摺子倒下碰翻了硯臺。正落在皇帝的膝蓋上。“啊……皇上恕罪,臣妾冒失了。”
奉臨送開她,溫和的說:“無妨。朕與你玩笑才打翻的。去換身衣裳就是了。”
皇上和貴妃嬉戲,小侯子哪裡敢進來。嚴一凌只好自己蹲在地上,用帕子替他擦了擦袍子。
“?袍弄髒了,摺子上也染了墨。”她低著頭:“臣妾本是想來紓解皇上理政之勞,想不到竟然只會幫倒忙。”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奉臨笑了笑:“有你在側,的確紓解了朕的困頓煩鬱。”
她的手也被墨汁染黑了,卻一絲不苟的擦著摺子上的墨點。“臣妾知道,這些摺子皇上批閱過後,還要返送臣子手中,弄得這麼髒也太不好了。”
“不必。反正朕也沒想好如何批示。”奉臨的眉頭略有些皺。
嚴一凌擺好了奏摺,握著他的手:“皇上有心事?”
“朕的心事,不就在這裡面?”皇帝食指敲了敲那堆汙跡斑斑的摺子。
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句,嚴一凌奇道:“誰敢給皇上出難題,皇上就把這九連環賜給他。三日之內若是解不開,就地免職。”
“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奉臨輕哂而笑。
“真的麼?”嚴一凌笑彎了眉眼。
“真的。”奉臨喚了小侯子進來:“方才進貢來的另一個九子連環,你替朕賜給平陽王。告訴他三日之內解不開,就地免職。若解的開,請他入宮陪朕品茗,到時,朕自有賞賜。”
小侯子心裡一驚,忙道:“奴才遵旨。”
之所以驚訝,原因有二。第一,平陽王戍守之地,離皇城不近。就算快馬加鞭,也未必三日就能趕到。加上解開九子連環也要費些功夫。之二,平陽王可是沈家的人,皇上怎麼好好的會有這樣的打算?難道是要修剪沈家的枝葉不成?
未免皇帝起疑,嚴一凌連忙跪下:“皇上,臣妾不過一句玩笑話,如何能當真。平陽王手握兵權,忠心耿耿鎮守封地。豈能因為臣妾一時興起之言,就……”
奉臨握著她的手,輕輕笑了笑:“為朕鎮守封地之人,總得智勇雙全才是。兩個時辰,朕已經解開了前兩個環。若給朕三日,未必就不能如你一般。”
“皇上……”嚴一凌還想再勸。
“你不必擔心,朕能做到,平陽王也一定能做到。”奉臨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何況朕與平陽王許久不見面,也想他能進宮敘敘舊,喝喝茶。”
話說到這裡,嚴一凌只好笑了。“臣妾相信,皇上是不會看錯人的。”
“那是必然。”奉臨托起她的下頜,道:“陪朕去沐浴更衣。”
“啊?”嚴一凌的反應有點大了。
“怎麼?你不願意?”奉臨假嗔道:“你把朕弄得渾身黑,不該負責替朕洗乾淨麼?”
“臣妾認罰。”嚴一凌悶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