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苒正狐疑,就聽見床上的人哼了一聲。“洛然。是誰來了?”
“小姐,皇后娘娘同皇貴妃娘娘都來了。”洛然輕聲的說。
楚喬這才從床上坐起來,疲憊不堪的看著進來的兩位娘娘。“這麼晚,怎麼勞動娘娘們過來。”
她的額頭高高的腫起,似乎是擦了藥油。
屋子裡雖有嗆人的煙味,卻掩蓋不住。
“你受傷了?”嚴一凌皺眉:“汪泉,快去請太醫過來。”
“沒什麼大礙。”楚喬輕描淡寫的說。“來時,原本被焚的廂房才是臣妾的臥房。但臣妾不喜歡那個朝向,故而讓奴才們將擺設挪了過來,換到這裡。沒想到竟然有幸避過一劫。”
這便是原因了,沈音苒不動聲色:“人沒事就好。”
“多謝皇后娘娘關懷。”楚喬道:“才入宮第一日,便遇上這樣的事情,許是臣妾註定有這一劫。”
“年紀輕輕的怎麼也信這個?”沈音苒淡然道:“許是這熙榮園許久沒人住,好些東西來不及更換。陳舊的燭臺容易歪倒,不慎引起了火災。本宮已經讓侯奎去檢查過,並沒有什麼不妥。”
“娘娘有心了。”楚喬微微一笑:“等臣妾好些了。再去毓秀宮謝恩。”
言談之間。嚴一凌可沒從楚喬臉上看出謝意。不過她怎麼對皇后那是她的事情,自己不便插嘴。
“不急!”沈音苒關懷備至:“皇上叮囑叫本宮好好照顧你,你的傷還沒好利索,請安之類的事情能免則免,休息好了比什麼都要緊。”
話音還沒落,就聽見外頭有奇怪的動靜。
不知道什麼人再呵斥誰。
“怎麼回事?”楚喬很是不悅:“難得皇后娘娘過來,不奉茶也就算了,哪個奴才這麼不懂事,敢在外面叫囂?”
洛然快步走出去,怒喝一聲:“朝著了幾位娘娘說話,還不快進來謝罪。”
隨即,一個奴才擰著另外一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嚴一凌正納悶楚喬這是要做什麼,那奴才已經忍不住開口。
“娘娘恕罪,這個人在外頭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幹什麼。”那奴才乃是跟著入京的家僕,一臉凜然:“他並不是熙榮園的人。奴才怕他有什麼不良居心,就把人揪住了。”
楚喬瞪了那奴才一眼:“人家鬼鬼祟祟的你捉住就是,至於這樣雞飛狗跳的叫人笑話。”
“貴嬪娘娘饒命,奴才只是看見熙榮園起火,一時好奇。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被捉住的奴才瑟瑟發抖,連忙告罪:“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哪個宮裡伺候的?”沈音苒不大熟悉這奴才。
“奴才是……熙春園的。”
“熙春園的?”楚喬冷笑了一聲:“你到底是看見起火才過來,還是,放了火要逃走?”
嚴一凌輕咳了一聲:“喬貴嬪許是多心了。熙春園與熙榮園原本就挨著。看見這邊有事,好奇也是難免的。”
她只是想告訴楚喬不要一入宮就惹是生非。
皇后的脾氣她摸不透,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她和蘇憐兒抱頭慘死,誰都不會贏。
“也是。”楚喬微微一笑:“皇貴妃所言有理。好奇心誰都有。可她若真是好奇,怎麼自己不來看,倒打發個鬼鬼祟祟的小太監來看樂子?”
沈音苒已經從良妃口中得知喬貴嬪與蘇嬪的種種不對勁。
但具體是什麼緣由,一時之間她還摸不清。“聽貴嬪的意思,莫非是心中有困惑?莫不是與蘇嬪一早就相識了。”
楚喬沒做聲,只是看了嚴一凌一眼。
“皇后娘娘,是這樣子。”嚴一凌不厭其煩的說:“蘇憐兒也是司空家的人,是多年前司空將軍收下的義女。那手扔飛刀的絕活也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