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帶隊衝在前頭,你和你的人只需要一邊站著助助威就行了,我要是搞不定,你立馬帶隊走人,我要是搞定了,你幫著把其他的違建房收拾收拾就行了,你看這樣成不成?”
楚天舒這麼一說,劉暢倒有點動心了。
劉暢雖然只是昨天和楚天舒打過幾分鐘的交道,但以前也聽說過他處置突發事件的能力,看上去還是個實在人,不像是那種只會忽悠的幹部,又聽他說得這麼有把握,還不用城管大隊的人衝鋒在前,想想反正面子也丟過了,不在乎再丟這一回,如果楚天舒真有本事擺平了王平川,這丟的面子豈不是很快就找回來了。
劉暢還不太放心,就跟楚天舒說:“楚指揮,這事兒有點棘手,我得和弟兄們商量一下。”
“劉大隊長,我是萬事俱備只欠你這把東風了。”楚天舒笑笑,說:“我們三點鐘行動,你看著辦吧。”
劉暢掛了電話,並沒有和弟兄們商量,而是把電話打給了錢坤。
中午,錢坤又被一個搞廢品回收的老闆請去喝酒了,這會兒正醉醺醺地陪著老闆在洗腳按摩,接到劉暢的電話,聽說楚天舒要帶隊去拆王平川的房子,先是一愣,又覺得好笑,以為楚天舒被逼急了,要硬著頭皮賭一把,想拉城管大隊去壯膽,他很不耐煩地說:“這事兒你愛咋咋的,我忙著呢。”
錢坤打發了劉暢,想想不對勁兒,又給黃燦打了個電話,讓他三點鐘去看看,楚天舒到底想幹什麼。
黃燦這會兒正在西大街,魯向東與口頭答應賣房子的住戶在扯皮,他作為街道幹部去充當調解人,連哄帶勸外加詐唬,好不容易把扯皮的住戶壓下去了。聽說楚天舒下午要帶人去拆王平川的房子,不屑一顧地說:“錢指揮,你放心,我諒他也沒那個本事。”
錢坤再沒有多想,閉上眼繼續享受著足浴按摩。
劉暢在錢坤那裡碰了個釘子,思前想後地琢磨了好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帶人去碰碰運氣。
他打定了主意,帶著人先在東大街外面蹲著,如果楚天舒無所作為,便悄悄地撤退,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如果楚天舒取得了實質性進展,再帶隊殺進去,對那些剩餘的違建房實施圍剿。
於是,劉暢也沒給楚天舒回話,帶著人在下午三點左右的時間,偷偷摸到了東大街的路口,然後派了一個協管員穿了便服前去打探,自己則和十幾個弟兄坐在車裡抽菸打屁,等著協管員通報訊息。
不一會兒,協管員就傳回來訊息。
王平川家的“高”樓前圍滿了人,楚天舒帶著拆遷辦的幾個工作人員果然出現在了現場,可是,比起昨天的單槍匹馬來,王平川這邊的陣勢更加的強悍,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十幾個精壯的青皮小夥子,整整齊齊地堵在了門口。
這十幾個小夥子摩拳擦掌威風凜凜的,一看就是練家子。
王平川倚在門框上,悠閒自在地抽著煙。
楚天舒這一方的人,站在這十幾個精壯的小夥子面前,除了楚天舒還有那麼點玉樹臨風之外,其他的人實在是相形見絀,只能用弱不禁風來形容了。
“撤吧,大隊長。”昨天上樓吃了苦頭的幾個城管隊員小聲向劉暢說。
“慌什麼?”劉暢瞪了他們一眼,他實在不敢相信,楚天舒在力量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居然還頂在了現場,心裡多少有幾分佩服,他稍稍猶豫了一下,說:“看看笑話也不錯啊。”
那幾個隊員不吱聲了,心裡卻在嘀咕:“看啥呀,就是把我們這些人全加上,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王平川家的門口人越來越多,絕大部分是東、西大街的拆遷戶,也有一些看熱鬧的租住戶,他們遠遠地站著,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
人堆裡有一位大媽拱了拱身邊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