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下的令。”
“啊?爸?扯淡吧你。”
“我哪有閒心扯淡啊,聽說那人是他轉業前招來的兵,後來進了特種部隊,現在受傷退下來轉後方,被咱小姨夫要去了,小連長一個。”
“跟小姨夫的?那不就是……”
趙智略同情的看著趙冉冉,趙冉冉憂怨的看著趙智略,同時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開口,“炮團啊……”
同一時間,裝甲S師某駐地388團(炮兵)三營八連連長宿舍。
一個黑臉膛兒,肩上扛著一毛三的傻大兵正站在大穿衣鏡前,常服一穿,帽子一扣,那喜氣洋洋的德性……
“哎,老鄧,怎麼樣?精神不?”黑臉膛兒挺了挺胸脯問歪在床上的苦瓜臉。
苦瓜臉瞧了瞧,默不吭聲。
他也納悶,好好一身春秋常服,同樣的站姿同樣的大簷帽,這哥們兒一上,怎麼就少了點兒東西,又多了很多東西呢。
少了點兒正經,多了很多不正經。
部隊裡這麼個調調的人多了去了,可誰不是著裝一上身,感覺立馬就上來了。再看眼前這一位,那氣質,多像穿了假軍裝的小流氓啊。
“行不?行不啊?鄧指……導員。”
這是故意的。
苦瓜臉鄧永濤一本書飛過去,你才櫈子呢,你們全家都櫈子。
黑臉膛兒名叫江潛,打小練武,練得一身硬功夫,十八歲從軍進了部隊後得過獎立過功,當年在整個軍區赫赫有名。
一路運氣頂呱呱,得無數貴人賞識,被挑進特種部隊後,好事兒壞事兒都沒少幹,軍功立了一大捧,早早就破格提幹了。
退出特種部隊後又回到原炮兵團,如今也算少有的較年青的陸軍上尉了。
“行不行給句準話,真他媽磨嘰。”
“你換迷彩讓我看看?”
換完一瞧,穿別人身上挺順眼的一身東西,往他身上一套,也不咋地。
鄧永濤不忍心微微搖頭,很中肯的給了一句評價,“做搬運工作的農民兄弟。”
江潛嘟嚷著挺不樂意的。
“你倒底是去相親還是去選美?”
黑臉江潛馬上咧嘴樂了,害臊了,狠不得把腦袋低進褲腰裡,頂著個大紅臉扭扭捏捏的回答,“你……不都知道麼。”
鄧永濤哼哼兩聲,“人家老營長人好才把女兒給你當媳婦兒的,換句話說,你只要別讓人家姑娘看著你就想吐,這事兒就能成,你穿正常點,這大夏天的趕緊換夏裝。”
“哦。”江潛手忙腳亂的換過來,雙腿一繃打了個立正,“這回呢。”
鄧永濤看了看,這回真頭疼了,這德性、這形象,真是太不讓人放心了,相親能不能帶個形象挫的戰友去給他襯的美些呀!
太黑了,那張臉實在是太黑了,不但黑還曬暴了皮。
都在一起訓練,怎麼別人就臉變了點兒色而已,輪到他就……
江潛對這個問題是這麼解釋的:他的臉皮比別人的薄。
雖然反對無效,可趙冉冉還是不怎麼死心,趁上午有時間,壯著膽兒去了趟刑警大隊,準備跟趙爸爸談一談,結果人家一句話就讓她悲劇了,老趙同志他說,“那小子八年前救過我一命,你就當替父報恩吧。”
一場惡俗的相親,牽扯進了惡俗的報恩事件,趙冉冉覺得實在惡俗至極。
離開刑警大隊後,溜溜達達逛到了某區派出所,給趙智略拔了個電話,讓他請吃中飯。
趙智略把她領到小門旁邊,買了兩個地瓜餅當午飯,然後他蹲在門口,一臉不可思議,“什麼?救過咱爸的命?……哎你別說,我想起來了,八年前吧,咱爸有一次抗洪搶險讓水衝跑了,一小新兵蛋子硬給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