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人都希望這是一場誤會,只是摸不準江潛所說的純潔程度是指身體還是心靈,不得不說,她都不太能接受,尤其是身體這頂天一雷。
匡小某今天準備在家裡寫寒假作業,這是一項非常有追求的事業,趙冉冉堅決支援,把午飯準備出來,教給他微波爐的用法之後拎著包急衝衝出門了。
路上接到陳璇的電話,頗感意外,俏皮嗑兒順嘴就溜了出來,“喲陳小姐,今兒個不上班?”
陳璇周圍亂哄哄的,“上班呀,冉冉我明天休班,準備去看看你。”
“哎喲,這哪兒成啊,怎麼能勞駕您過來一趟呢,得我回去看你才對。”
“少廢話,醫院地址,簡訊給我發過來,明天見面再侃。”
簡訊發過去後,趙冉冉也到醫院了,換下蔣大姐的班兒準備動手給蔣是非擦擦臉。蔣大姐把溫毛巾遞給她,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大姐?有什麼事兒?”
蔣大姐笑笑,“冉冉啊,說了不怕你笑話,你看我弟弟現在這樣,我感覺著他那媳婦兒是肯定守不住了,我想著盼盼不管男孩兒女孩兒怎麼說也是我弟弟唯一的骨血,她要走也可以,咱不能耽誤人家,可孩子得給留下,哪怕我弟弟不能醒過來,我也願意替他把孩子養大成人。”
趙冉冉瞳孔急速收縮,多日籠罩在頭頂的迷團終於見到一絲光亮。原來是這樣,她早該想到的,這世上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的例子多了去了,何況王丹的所做所為並不難看出來。趙冉冉澀澀的開口,“大姐,你怎麼猜到王丹會離開?”
“你這孩子就是太單純。”蔣大姐笑笑,好像一點也不意外王丹的行為,“你們這樣家庭的孩子從小生活優越,再加上父母教育的好,對金錢和名利看的很淡,可王丹不一樣,她從小寄人籬下,想透過伴侶改變生活水平和被人重視程度也很正常,我挺理解她的,換成我自己也未必守的住,就是她有些太心急了,讓人心寒啊。”
“我能為你做什麼?”趙冉冉問。
“不管怎麼說盼盼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不定就帶著一起走了,到時候我連人都找不到。”蔣大姐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們家公婆人很好,你姐夫也挺老實的,還肯下苦力掙錢,家裡生活條件還是挺不錯的,多養個孩子不是問題,所以我想過一段時間把盼盼帶回去,心裡就有底了,不過我弟弟就得麻煩你了冉冉。”
她說完臉色微微泛紅,像是覺得這個請求很無理,見到趙冉冉點頭才放下心嘆出一口氣。
蔣大姐說的對,趙冉冉幸運,她從小生活環境很單純並且樂觀向上,再加上趙智略看的緊,她人又些小女孩子的嬌憨氣,接觸的人就那麼一個小範圍,沒有延伸到社會里的複雜人群。這些人當中腹黑有之、二貨有之、優雅有之,但無不是家庭無負擔的樂觀人士,勾心鬥角什麼的見識實在太少。後來她遇到江潛,這個粗魯野蠻裡帶著孩子氣的男人給她的生活添了重重的一筆色彩,於是毫無保留的付出愛情,而江潛優越的家庭環境促使一切物質權利對他都沒什麼吸引力,說到底,在某些方面江潛跟她仍是同類人。
可王丹,這個女人,從小寄人籬下,上樑不正帶著下樑也歪,她想出人投地無耐自身條件有限,可這樣環境成長起來的人堅韌不拔奮發圖強的亦不在少數。趙冉冉覺得,這本身也許還真不是王丹的問題,或許是長時間受人教育的原因,致使她頭腦裡對生活理想和人生的觀念完全被扭曲。
這麼一想,趙冉冉又有些可憐起王丹,如果不是她父母雙亡,如果不是她長期寄人籬下,或許她也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必竟她曾經的賢惠不是裝出來的。
她試著站在王丹的角度去理解她,可好不容易對她建立起來的釋然情懷只維持到回家開啟房門為止,趙冉冉倚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