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時鬆了口氣,鏡樓聽見孃親的聲音,發現娘出現在身邊,一下子撲進羽妃的懷裡哽咽著,羽妃則是輕輕得幫小鏡樓順氣。
姚貴妃輕咳一聲,提醒緊緊抱住女兒的羽妃,而太子則是神色陰沉地退到姚貴妃身後,看著突然出現的羽妃。姚貴妃自然是知道羽妃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思量了幾許,說道:“妹妹莫急,本宮將十九公主照料得很好,沒少她一根頭髮,不過是公主年紀小見識少,教她些道理,妹妹不要見怪。”
羽妃扯扯嘴唇,算是笑了笑,回答道:“妹妹怎麼會呢,小孩子缺少管教,姐姐能有耐心教導,妹妹自然是感激不盡,這孩子昨日受了驚嚇,請姐姐准許先告退。”
“那是那是,”姚貴妃點點頭,慢悠悠地回到主位坐下,“那妹妹就先回去吧,姐姐也不會應付小孩子,真是讓你見笑了。”
羽妃起身摟住鏡樓,低頭福了個身,退出花廳。
“珠兒,你把人屏退下去,本宮有要事與母妃詳談。”太子揮揮手,珠兒馬上就意會到了,趕著在場的幾名宮女出去,為主子們關上門,靜靜地在姚貴妃身邊站好。
“母妃,”等人全部退下之後,太子衡淵便急急地追問,“你和那個羽妃到底葫蘆裡賣了什麼藥,還有你對十九的態度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姚貴妃不緊不慢,沒有馬上回答太子的問題,一會兒,珠兒便推門進來,遞上一張小紙條,她對珠兒笑了笑,說:“果然如此啊,太子坐下,本宮慢慢跟你解釋。”喝了口茶,“皇帝的眼線宮裡到處都是,這樂安宮也不例外,可以說除了珠兒,就沒有本宮信得過的人在,皇帝把十九送回來,無非是希望看到本宮和太子將氣出在十九身上,好讓某個宮女‘冒著危險’去告密,接著,我們的小辮子就落在了他手裡,他就名正言順地打壓本宮的勢力。”
太子緊皺著眉頭思索著,姚貴妃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至於羽妃,她能跟皇帝要會十九來,必然有籌碼在,但是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從了皇帝,就等於與太子為敵,所以,羽妃是個聰明人,她一邊順從皇帝,一邊也送來了與我有利的訊息。”
“這不是兩邊都不討好麼,明顯是在做蠢事啊。”太子極不贊同她的話,兩邊都討好,到頭來,是兩邊都討不著吧!
姚貴妃搖頭,笑得神秘,“這便是羽妃的高明之處,皇帝知道她必定不會做這樣的蠢事,可怎麼知道,這不是蠢事,而是羽妃極其精明之處。太子,若你是皇帝,你會要求羽妃為你做什麼事情來換回她的女兒?”
“這……”太子低頭,猶豫了一會,說:“除去眼中釘?”
“不差了,”姚貴妃像是很滿意,“皇帝就是要借羽妃的手,出去本宮在**的勢力,無非是讓羽妃重新得寵,來名正言順地掌控**。可是,這羽妃不是這麼打算的,她怎麼可能讓皇帝一輩子控制她,再讓她的女兒步上廣淳的後塵呢?”
也就是說……太子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羽妃要與我們聯手!”
“是也不是,”姚貴妃的申請更加高深莫測,“她在賭!”
“賭?”
“若是我們勝利,容不下她,皇帝穩坐皇位,也容不下她,所以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同時出去我們兩方。”姚貴妃看了手中的紙條一眼,“她最後的希望,是老六。”說完,將紙條還給珠兒,示意她倒茶。
“那她為什麼……”
姚貴妃嘆息,“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本宮和皇帝鬥得天昏地暗不正合了她的意?這樣她就能為老六爭取更多,所以,她無時不刻在聳動本宮和皇帝,這樣,便能讓老六漁翁得利,登上皇位,這樣,她和十九的好日子便來了。”
“可惜現在老六對她們母女冷淡了許多,即使這樣,她在**能依靠的也就老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