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原本是要去找道神醫父女打探師妹孃親的下落,可是我們在牢裡說到一般就被一群黑衣人伏擊,帶我們去的劉叔趁機弄暈了師妹,然後……我眼睜睜看著她被抓走了……師父,都是我不好,我沒保護好師妹……所以才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你們哪裡來的訊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元鑑之沒料到他才外出這麼些時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書易哭得滿臉的鼻涕淚水,一抽一噎地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元鑑之摸摸他的頭頂,深深地嘆息,若是自己在就好了,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說回來,他也要負一定的責任。
“書易,不怪你,真的,我們是中了別人的計啊。”
元鑑之安撫了徒弟,安置好了良佩,當晚就去御藥房的同時去找城襄王衡沐,以前在宮裡,自己還是記得他的樣子的,不料找了幾圈都沒發現他的蹤跡,連帶鏡樓的線索也絲毫沒有,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第二天,宮裡就傳來了城襄王在飛天閣意外墮樓身亡,死相極其慘烈,血肉模糊,皇帝下令,於是居然草草了事。
在暗處打探訊息的元鑑之放棄了搜尋小徒弟的行為,他知道,一手操控這件事情的人是誰,若是他要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找到。
積鬱成疾,照顧書易的疲憊,讓原本身體底子不錯的良佩病倒在了床上,嘴裡總是喃喃不清地說著什麼,書易自此便不再開口說話,偶爾會露出陰沉的臉色。元鑑之更是自責不已,自己將書易安放在這兒,明知良佩會多操心,也很少關心,自己在這邊則像個大老爺,給良佩帶了許多麻煩,他自己也直到,沒想到這次還把小徒弟弄丟,他有什麼臉面去見她。
直到良佩身體開始有些好轉,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元鑑之原原本本地將打探來的訊息告訴她和書易,包括城襄王的死訊,良佩終於控制不住情緒,撲進元鑑之的懷裡大哭,雙手扯著他的前襟,哭得聲嘶力竭。書易也默默地掉著眼淚,倔強地不發出聲音。
“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讓他們去,他們誰都不會出事的,為什麼,鏡兒……鏡兒啊……”良佩的眼淚沾溼了他的胸口,微溼的觸感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和良佩都知道,城襄王動用的勢力就是皇帝的,即使有一部分是城襄王自己的勢力,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皇帝要做的事情,豈是城襄王能阻止的,只是白白被利用,還丟了年輕的性命。良佩知道,如果她當時多注意些,會發現有不妥之處,大家都被這個機會衝昏了頭,也不細想,不然鏡樓不會出事,衡沐也不會被滅口,他也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被他們拖下水,也不會……
書易一言不發,粗魯地抹掉眼淚,每天閉上眼,就能看見師妹驚慌失措的表情,衝著他大喊“快走”,等他醒來,師妹已經不見,衡沐也慘遭橫禍,這……就是現實。
元鑑之寸步不離地守著良佩和書易,兩人的情緒一直不穩定,身體雖然在好轉,可是內心的傷痕又豈是一朝一夕能治癒的?
宮裡依舊風起雲湧,城襄王的死觸動了鬥爭的開始,你死我活的同時,無人再理會小小的敷原宮,在角落裡獨自舔舐著傷痕。
鏡樓沒再出現,廣蘊公主失蹤的訊息也沒有出現,原本對廣蘊的存在感到不自在的妃子也熱衷於宮裡的爭寵奪權,敷原宮再次被眾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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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廢后
兩年後,元昌十四年
初秋的天氣依舊悶熱,敷原宮的桃花早已凋謝,夏日裡滿樹的綠蔭也到了盡頭,冷冷清清的,淒涼而冷清。一個光裸著上身的少年在院子舞劍,晶瑩的汗水隨著他的動作滴落,雖然劍看起來大了些,但是沒影響到如行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