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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長平,她是回不去了,可是記掛的人總在那裡,皇都又變了天,長平也不知道今後會如何,蘇雅說要做女官,也不知道她接下來的路會如何?

昨天月衡澋匆匆來和她說了兩句話便又走了,這次,卻是離開了旗州回了北沁,他們至少要一個月見不到面,馬上要年關了,這時候她想要留下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兩人之間不過是朋友,憑什麼要留下他來陪她呢?

在別業裡頭管事的是一家人,姓韓,韓嬤嬤管內院,韓嫂子管廚房,也給韓嬤嬤打下手,韓嫂子的丈夫阿勇有些瘸腿,是個入贅女婿,當護院,韓家的老頭子就管採買,裡裡外外都是韓嬤嬤做主。鏡樓是寄住在此的,所以十分給韓嬤嬤面子,月衡澋又吩咐他們好生照料,韓家人也會看眉眼高低,對鏡樓十分客氣,幾個來回,他們對鏡樓倒是十分周到,互相處著,也倒是有了些交情。

別業的年關從來都是自己管著門過的,如今有了個主子,自然要好好操辦,韓老頭特地買了煙花爆竹來放,鏡樓看著院子裡一聲聲巨響在耳邊炸開,外頭源源不斷的鞭炮聲也同樣衝擊著耳膜,看似熱鬧,卻依舊沒有讓她覺得溫暖。

一邊韓嬤嬤的女兒韓嫂子在偷瞄她,或許是因為長著張讓人驚豔絕倫的臉,韓嫂子總是忍不住看她。

每一代的神女都是極為出色的,所以孃親當年也被認為是下一代的神女,鏡樓一摸臉頰,如若這張臉毀去了,她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一百九十一 沉溺

鏡樓依著窗臺,茫然地望著月亮,今日的月亮太圓,圓得讓人心酸。

門吱呀一聲開了,月衡澋端著酒壺和小菜笑著看著她,一見她還開著窗,不禁責備道:“你怎麼還開了窗,就算過了年,也還是冷得很。”說著,上前來把窗子關了。

鏡樓心裡一暖,看著桌上的酒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說:“你這是做什麼。”

“這不是看你一個人過了年,太寂寞了,我正巧來旗州辦事,陪你補一個。”他坐下倒酒,也給鏡樓滿上。

“過年哪裡還有補的,過就了就是過了,況且我也不在意。”鏡樓笑了,從前她對所有的節日都沒有什麼概念,過年,她想了想,或許也只有那一年在自己府上過的最自在了吧?一邊想著,拿起酒杯小嘬了一口,辣得她直吐舌。

月衡澋笑開了,指著杯子道:“這可是上好的劍南春,小心別醉了。”

“我可是好酒量。”鏡樓拿起杯子示意,兩人碰了一杯,相視一笑,鏡樓拿起筷子,看見了自己來旗州後最愛吃的貝類,心下感嘆著,自己落到這個地步,若不是當初被朗家拒在門外,陰差陽錯被抓到旗州來,還能碰到六哥,最幸運的是,他還失憶了。失憶了就意味著他忘記了自己和莫蘭之間的糾葛,也忘記了他曾經誤會自己殺了十三哥和莫蘭,他現在待她就正如朋友一般,這樣,她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天,月衡澋失了憶,大多都聽著鏡樓講一些神話類的故事聽著,有說有笑地喝完了一壺酒,鏡樓覺得渾身發燙,腦袋暈暈乎乎地。

她看著月衡澋收拾了碗筷,還擦了桌子,支著下巴想,她的六哥都喜歡自己動手,絲毫沒有貴公子的矯情勁兒,真是難得,想著,她呵呵地傻笑起來,惹地月衡澋回頭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為什麼,鏡樓覺得此時的月衡澋在燭光下尤其迷人,究竟是哪裡迷人,她也說不上,舉手投足之間的力道,和身上若有若無的男人味,像雞毛撣子一樣在她心裡撓著,或許又是喝了酒,渾身發燙,她忍不住鬆了鬆衣領,又覺得不妥,趕緊整理好了。

月衡澋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放柔了聲音對她道:“你喝多了,去床上歇著吧。”

鏡樓覺得自己暈暈乎乎地被扶到床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