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關係深,他的幾個手下已經飛快地趕往漢城活動。一有訊息。沿途安排地快馬。就以一天一夜四百里地速度飛傳平壤。
這個楊士驤終於抵達漢城,又第二日馬上出發的訊息,傳到這裡。只怕楊士驤已經在路上走了兩天了。
唐紹儀緩緩揮手,讓那探子退下休息。目光掃過,看著呆立的一個個人,只是嘆氣不說話。
楊士驤真是為了北洋豁出去了,這差事辦得瓷實。風濤險惡而來。一天也不休息,就趕往平壤而來!徐一凡給他們說的,是十天之內,必定往返,全盤佈置完畢,還要再有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大舉發動。但是現在一算,時間怎麼也湊不上了。當楊士驤落落大方的出現在徐一凡面前要如何。難道真的是造反麼?他死心塌地跟著徐一凡,為地是胸中抱負,還有榮華富貴。可不是為了掉腦袋。
理想是有,但是絕對沒有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
但是……還能說什麼呢?李雲縱留下,掌握兵權。就是為了監視他們這些文官的,唐紹儀明白,徐一凡更明白。這個李閻王板著一張輪廓分明的俊挺臉龐,只是輕輕摩挲著腰上西洋式軍刀的刀柄,目光冷森森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唐紹儀可不敢出言試探他是不是有什麼別樣心思。
這人是把兇厲得都有幹天和的刀,徐一凡親手打磨,親手拔出鞘的,刀柄只在徐一凡手中!
一切未塵埃落定,徐一凡沒有黯然下臺之前。他只能站在徐一凡地戰車上面!
唐紹儀瞅瞅面如土色地詹天佑,估計哥倆想法一樣。不過這書生建設的確是天下第一的人才,可膽色還不如他呢。
他這個時候才開始強烈地盼著徐一凡在這裡主持大計呢,無論什麼樣的局面,他總能想出法子,總能當好掌舵人!
只要徐一凡在,自己恐怕這點別樣心思都不會起吧。大家只會相信他總有辦法……“這怎麼辦?蓮房大人趕到,徐大人只怕還沒有回平壤,咱們該如何是好?”
唐紹儀終於沉沉開口,聽聽大家的意見再說。
屋子還是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詹天佑猶猶疑疑的開口:“咱們不能先迎接楊大人麼……我沒有別的意思,用官場的應酬手段,羈他一陣兒,再塞些銀子……北洋的官兒沒有不要錢的,蓮房大人這方面名聲也不見得頂好,只要能拖一段時間,等大人回來安排佈置一切可好?”
不等李雲縱說什麼,唐紹儀已經先擺手反對:“蓮房大人是中堂的謀主,他還能不知道事情輕重?這次他們是下了決心對付大人和禁衛軍,一來準定是宣讀上諭,催促徐大人離軍的……塞錢,應酬,都沒用。”
詹天佑眼光一閃,抱著頭呆呆的只是自語:“要是徐大人還在……大人偏偏要去什麼東北!那計劃,我是不敢附和,太大膽,太弄險了……他要是不去,還在這裡。以他的本事,總能想應付辦法吧……咱們都捨不得這個團體,這個基他辦法想吧……”
大家都不說話,李雲縱咬著牙齒,似乎要起身發話。他身邊突然站起了一個矮胖的身影,朗聲放言:“調兵!中途截住楊士驤!反正不讓他踏足平壤半步,或死或活,由大人回來一言而決!”
唐紹儀身子一歪,這袁世凱還真是敢說啊!徐一凡本來打算的計劃,是以馬賊打著東學黨的旗幟起事作亂,禁衛軍立即分佈各地要津,名為平亂,實則拒阻北洋北上。只要他咬著牙齒說他還負擔著平亂朝鮮的責任,以他建立的功績,和北洋之間有官司打了。等朝廷再下定不容易做的決心,大半年說不定就過去——為什麼徐一凡強調這大半年。大家都不太明白,以為大概就是撐持待變地意思。
只要亂起,楊士驤敢上來,就敢派兵將他“保護”起來!萬一楊士驤有什麼意外,事機已經發動,有地方可以推。再扯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