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態度很謙和。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很沒用？”楚月忽然開口問道，她始終想不明白，那麼謙和的一個人，為什麼再說那句‘未央宮不養閒人’時可以說的那麼決絕。

夏音涼愣了愣，接著說道；“我很抱歉。”

“或許你沒錯，未央宮的確不是閒人可以待著的地方。”楚月自嘲的一笑。

夏音涼靜靜地看著她，沒有開口，就這麼坐在這靜靜地聽著。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你身上有一種溫和明媚的陽光感，在你平靜的雙眼後面，似乎有著陽光。”楚月忽然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說麼？因為啊，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和你類似的人。”說到這，楚月的眼眶微微泛紅；“曾經有個男孩，他總是和我作對，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從他眼裡看到的只有平靜，可是他對我的第一個笑容就是嘲笑，後來，我在很多讓我崩潰絕望的時候，他眼睛裡依舊很平靜，當時我就想，明明我們倆個在同時經歷一件事，但為什麼他卻可以那麼平靜。可是後來我就發現，那根本不是平靜，是冷漠，一種格外寒冷的冷漠，他總是那麼望著我，在任何時候，哪怕我失足掉落水中，他都那麼冷漠的望著我，沒有一點表情。”

楚月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可是我卻從未發現，他冷漠背後的溫暖，直到我被人傷的崩潰，他在嘲笑我的同時卻是發了瘋的找那個傷害過我的人打架。”楚月看向夏音涼平靜的眼睛，繼續說道；“其實有些時候人的冷漠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一些東西所逼迫，被迫把自己最溫暖的東西隱藏，你的眼睛真的和他好像，所以我就猜，你一定和他有著一樣美麗溫暖的心。所以在第一次見面時你明明說話說得那麼不留情面，可我還是對你有一種好感。”

“你知道嗎？我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從來沒有和他好好說過一句話，在我的記憶中我們每次見面都是爭吵互相針對，其實他有時很關心我的，只是我從來都不肯承認那是一種關心。”

“在我來到這個地方之後，有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想起他，我忽然想起，他似乎總喜歡一個人站在天台上對著陽光發呆，有時我也會看到他望向我的眼睛很溫柔，只是我從來都不承認，還有一次，有一隻小鳥掉落到他窗臺，他自己爬樹把它送回巢穴，卻摔傷了腿，那時我還嘲笑他說他這叫報應，可是他卻抬頭看著天邊的鳥忽然對我說，“阿楚，你說如果我也會飛該多好！”我還嘲笑他腦子也摔壞了，後來我臨走時，他望著我的眼睛是那麼悲傷，可是，可是我卻……再也見不到他了！”

楚月張了張嘴想叫出他的名字，卻無論如果也開不了口，她真的開不了口，一想到這個名字，楚月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夏音涼的眼中出現一絲裂痕，他的手緊緊握住，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似乎不是很喜歡說話。很抱歉給你說了那麼多廢話，你可能聽得不耐煩了，你可以再給我彈一曲嗎？你一彈琴，我的心就可以很平靜。”

夏音涼並未回答她，手指卻一開始動起，輕柔的琴聲想起，似是在撫慰楚月的心傷。楚月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一定。可以在這裡生活的很好！

“我以後還可以來聽你彈琴麼？”楚月在臨走時忽然問道。

夏音涼眼睛裡含著細碎的笑意，他淡淡的點了點頭。

楚月同樣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很燦爛，這是一個真正該在一個十幾歲孩子臉上看到的笑容。夏音涼或許沒有發現，在他不知不覺時，就已淪陷。在他今後的好多好多年，他都守著這個女孩做了好多年的美夢。後來，夢醒了，他們都哭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可以有後悔的餘地，那麼她絕對不會在今晚踏進夏音涼的領地，她希望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