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雖然心中有些異樣,但是臉上任何的表情都沒有。 滿臉微笑的走上來坐好。 一邊拿起來茶杯。 一邊有些好奇道:“郭叔今日叫本王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郭英頭也不回。 一邊烤肉一邊輕輕的開口。 “一晃經年。” “殿下如今已經這麼大了。”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朱橚同樣微笑! “郭叔如今也是正當年啊。” 郭英則是緩緩的轉身朝著朱橚笑著道:“殿下,末將今年已經四十有三了。” “若是按武將的情況來說。” “倒也確實是正當年了。” “只不過怕是以後再也沒有如今暢快的日子了。” 朱橚臉色有些詫異。 “哦?郭叔何意?” 郭英則是嘆氣。 接著輕輕的揮手讓身邊的管家下去。 管家則是微微點頭。 接著深深一拜。 十分不捨的走了。 “殿下既然今日來了,那便是眼中還有郭英,今日微臣斗膽託大。” “也算是殿下的長輩。” “今日可否就以叔侄的身份。” “關上門來。” “說些朱家人自己的話?” 朱橚微微點頭。 “請講!” 郭英臉色有些難看道:“殿下,當真不能為吾等留下一條活路?” “丹書鐵券也交了。” “就不能看在當年也算是為朝廷,為朱家做過一些事的份上,掀過這一頁如何?” 朱橚依舊十分淡定。 直勾勾的看著郭英的臉道:“郭叔!” “有些事,做了是回不了頭的。” “因果二字。” “早就註定了。” 郭英則是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有些詭異的看著朱橚。 “殿下的意思便是不行!” “不願意給吾等留下退路了?” 朱橚則是緩緩的站起來,一點都不退讓。 “郭叔!” “既然今日你要關起門來說。” “那侄兒今日也就說幾句關起門來,朱家人要說的話。” “京師女子被 荼毒一案。” “累累白骨,萬人深坑,歷歷在目。” “難道這也是郭叔口中的小節?” “鳳陽軍屯乃是為了北平的戰事準備的。” “乃是國家的根本。” “戰局的根本。” “居然被你們拿著去換了鹽引!” “換了鹽引就算了。” “你們居然連鹽都不兌換,直接出售鹽引!” “一點都不曾遮掩。” “做這些事的時候,你們想過今日本王會與你對坐嘛?” “做這些的時候想過此事不該嘛?” 武定侯郭英臉色慘白。 朱橚則是有些窮追不捨的意思。 “你們為朱家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 “朱家也給了你們無上的優容,封公侯,光是賞賜你們幾輩子也用不掉。” “侵佔田地,父皇不予追究。” “後來更是你們縱容家奴欺壓百姓。” “光是死在你們手裡的百姓就不知多少。” “父皇還是給了你們機會!” “你們將這個機會當作什麼?” “你們想要的時候就有。” “不想要的時候就不要?” 接著朝前一步。 臉色凌厲的看著眼前的郭英道:“郭叔,外人都說我爹嗜殺,對功臣子弟更是心狠。” “說他刻薄寡恩。” “今日本王就要問你,你就當著本王的面說。” “父皇可以一事是苛責你們的?” “是對不起爾等的?” 郭英則是臉色逐漸變的猙獰了! “夠了!” “我郭英從軍大小上百戰,身上的傷口數都數不過來。” “和我一樣的弟兄們都是如此。” “我們拼命幫著你們朱家打下了天下。” “不過是些許賤民罷了。” “殺了便殺了,若是沒有我們,他們沒準早就死在亂兵的手裡了。” “為何殺不得?” “天下財富如此之多。” “吾等不過取之一二,和當年得不顧生死比起來。” “孰輕孰重?” “難道這不是刻薄寡恩?” 接著紅著眼睛朝著朱橚突然暴怒。 “對!” “我郭英是貪墨了軍屯。” ”“是撈銀子了。” “那又如何?” 接著猛地將自己身上得衣服扯開。 上半身猙獰得傷口就漏了出來。 “殿下要問我說陛下是否寡恩。” “好!” “請殿下看看我身上得傷疤!” “再自己去想想朱家是否給寡恩。” “金盃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