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容接過面具,說道:“我沒戴過面具,怎麼戴的呢?”
商紫雯教她用雙手把面具繃開,戴到臉上,然後用手掌在髮際,耳根、面頰上輕輕熨貼了一陣,說道:“好了。”
夏玉容摸著臉頰,說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大自然。”
商紫雯笑道:“習慣了就好。”
夏玉容道:“現在咱們該如何了呢?”
商紫雯道:“索性不用理他們,我們仍按我們的計劃進行就好。”
這時另一個店夥從樓梯走了上來,陪笑道:“客官們大概沒用早餐吧?可要吃些什麼?”
範子云道:“你們有些什麼?”
店夥道:“小店有的是淮揚美點、小籠麵食、菜飯一應俱全。”
範子云道:“咱們趕了一夜路,吃些東西,就要好好睡上一覺,這樣吧,你給咱們來一鍋稀飯,三籠小籠包就夠了。”
店夥唯唯應是,退了下去,一會工夫,就送來丁一鍋稀飯、三籠小籠包。
範子云一擺手道:“你放著就好,不用伺候了:”
店夥退去之後,大家趕了一晚路,早已腹中飢餓,就各自裝了一碗稀飯,吃喝起來。吃過早點,就各自回房休息,三個房間,同時掩上了房門。
一晚沒有睡覺,這一睡下來,自然很好睡了。
只有範子云坐在床上運功,保持著一份警覺,其實大白天,就算是黑店,也不敢有什麼舉動的。
中午時分,店夥上樓來了,但因三個房間的客人都睡熟了,他沒敢驚動,悄悄的退下樓去。
直到傍晚時光,大家才睡醒過來,店夥巴結的打來了臉水,一面陪笑道:“客官們晚餐可要到外面去吃?”
他又立即補充著道:“其實咱們盱眙城裡,最有名的酒樓,也就是咱們前面的聚英樓了,客官願意自己去吃,和小的把酒菜叫來,都是一樣,隨客人喜歡。”
商紫雯道:“三弟,咱們今晚懶得出去了,就要他把酒菜送來好了。”
店夥應著“是”,問道:“客官要點些什麼菜,小的好吩咐聚英樓的廚下去做?”
範子云道:“這樣吧,你要他們揀拿手的做來就好。”
店夥又道:“客官們要喝什麼呢?”
範幹雲道:“咱們兄弟都不喝酒。”
“是,是!”店夥口中應著,就躬躬身退去。
大家洗了把臉,天色已然漸漸昏暗下來!
店夥掌上了燈,一會功夫,酒樓的夥計送來酒菜,店夥特荊討好,把酒席擺在一間空房間裡,然後來請大家入席。
聚英樓的酒菜,果然相當精美,雖然—共只有八個菜餚,卻是地道的徽菜,豐盈而可口。
飯後店夥沏上香茗,大家山並未上街,只是坐著閒聊了一陣,就各自回房,熄燈就寢,一切都很平靜,誰也看不出他們晚上會有行動。
初更方過,大家就已悄悄起身,結束停當,互相輕輕叩了兩下板壁作為暗號,於是各自開啟後窗,輕悄的穿窗而出。
這時客店中早就沒有燈火,就是整個盱眙城中,大家山習慣早睡,大半都已進入夢鄉,只有零星燈火,稀疏得像晨星一撒,在遠處閃著微弱的燈光。
六人在屋上略微一停,由範子云為首,打了個手勢,就當先轉身飛起,其餘五人也立時跟蹤掠起,化作幾道黑煙,橫空飛撲過去。
就在他們越過城垣,奔出二里光景,突聽身後“叭”的一聲,一道紅色火花,沖霄直上!
商紫雯腳下一停,回頭看了一眼,口中訝異的道:“是訊號火炮!”
商小雯道:“好像是在盱眙山上放的。”
夏玉容道:“二弟,你看會不會對方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