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京濤應該是在那時打球的時候見到的,第一次見到。偶爾我會覺得時間該是中午吃過午飯後的時候,大概是這樣了。記得那時總是看見他穿著一件灰色格子的西服,下身穿條牛仔褲,一雙皮鞋(我始終想不起來是黑色的還是綠色的),矮矮的個頭和瘦削的身板帶上頑皮的笑臉和動作,再加上這樣一身的衣著,完全可以用你想用的感情融進可愛兩個字中。他是我見過的男孩中長的最快的一個,我甚至可以用沒見過去描述他奇異的增長。現在再見到他,以前矮矮的個頭不見了,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小夥子,你怎麼都想不到是那時那個帶著頑皮笑臉的小孩。只是身板像用板子一直夾著,和以前一樣出奇的瘦。他瘦的總是讓我擔心。他大概吃過的東西自己都會很難控制營養分配,總是被身高吸收了。誰說他又長高了的話,他可能會用這輩子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回應你:還會再長呢。

高一時他在當時的一班。那是我們都很難適應的一個班,嚴厲的班主任用一種被傳說嚴厲的制度約束著他們班的學生。我們羨慕的是這樣一個班裡的學生考出的成績總是年級最好的。但誰都不願意去主動申請進入,到是後來總會取笑被班主任從中攆出來的學生。我現在想起來總會因京濤瘦小的身子害怕。因為這樣的班級,我們也總沒機會認識這個班的學生,更沒機會認識或是熟悉京濤。偶爾有熟悉面孔的但也無從知道他們的名字,後來聽說他們班主任不要和別班的學生講話。當時覺得很容易理解,可現在總是覺得讓人害怕。但我從來沒想到我在後來會和京濤成為難有的朋友,甚至以兄弟相稱。

後來我幾乎都忘記了他,在唸高三時我們卻進了同樣的一個班。我想應該是那時我才知道他真實名字。但總沒留下什麼特別的記憶,我現在想那時他也許和我一樣剛知道我的名字。

第一次高考後,我們一起進了複習班,還成了同桌。直到現在我都很驚奇這樣的一個安排。那時我們班人多,搬進了一個新的教室,一個長長的黑板讓我現在都記得。為了整齊,我們座位分了四部分,十排,一排12個人。我們那時就坐在最西邊的那部分,第三排。我坐在中間,他坐在我左邊,右邊是楊偉。我不知道同桌意味著什麼,可能意味著你原以為一個不會愛講話的人突然間像中國發炮打越南的頻率對著你從東邊說到西邊(或者那就不是說是扯),而且,當你疲倦的時候他似乎早已懂得保持實力的道理一樣仍然絲毫無半點厭倦的意思繼續說個不停,使你最終明白一個道理:頭破血流不是說做的到的一件事而是你不能忍受說的滋味而自己寧願碰的,對此,說的人也絕對不僅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憐憫而只有洋洋得意。當然他也不會覺得自己該負什麼責任。我至今懷疑他是不是在高一那個班主任的三年壓抑下而得了什麼病不得不說個不停以得到某種可以治療病情的鍛鍊,所以我現在一直對管制嚴厲出來的學生敬而遠之,甚至波及任何嚴厲管制下的任何產物,唯有他是個例外。

我們成了同桌後,吃飯等一些日常生活也在一起。那時我有一個堂表哥我們在一起吃飯,時有班上較好的同學一群圍地而吃。還記得冬天的一次午飯,風實在太大,為了免受風吹沙土進到飯盒裡,十幾個人一起面朝南陽的場景,邊吃邊笑,實在笑的難以進食而不得不停下來笑夠再吃。在離高考很近的日子裡,天氣習慣性很熱,打著高考前該多補營養表的藉口表哥我們三人總是在外邊吃餃子喝冷啤。走出校門,西走不遠有一家山西刀削麵館,主營牛肉餃子和刀削麵,我們吃遍附近飯館唯有那家屢次回頭。滿頭大汗坐在路邊門口的桌子上,先點冷啤降溫,後而點牛肉餃子,帶著山西風味的餃子至今都難以忘記。直到高考過後。後來我每次走到學校門口的那家山西面館和喝冷啤吃餃子的時候我都會想起那段沒有折扣的記憶。

我們現在總以哥弟相稱。同桌的用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