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沙沙怯怯回話:“我們店沒有場子。”
沙沙一句無心話語,引得飯店裡的客人哈哈大笑。店外有幾個人則是變了臉色:“耍我?”
白路走過來,開啟門:“不管你們想幹什麼,一概不接待,晚安。”
八個人裡有個大個子,很壯實,像健美運動員,冷笑著走出來:“不敢比?”
白路漠然看他,不接話。
“昨天,有人把你這裡吹得天上地下的,說大天堂不過如此,比不過你這裡的十之一二,怎麼著?我上門了,你沒膽子,不敢比了?也成,認個慫,道個歉,我轉身就走。”
白路有點兒無奈,都市浮躁,人心更浮躁,什麼都要比高下,真無聊。
八個人裡有人打電話,幾秒鐘後,街邊一輛黑色轎車裡傳出電話鈴聲,黃豐拿著電話笑呵呵下車打招呼:“來了。”
飯店太小,營業的時候,他和高遠呆在車裡。
打電話的是個帥氣青年,起碼打扮很帥氣,一身上下都是名牌,看見他下車,收起電話罵道:“我靠,我車就停在你後面,招呼一聲會死?躲在車上看笑話。”
“不是看笑話,是進不去飯店。”黃豐胡說八道。
“少說沒用的,昨天你好頓大吹,今天老子推了兩個飯局,就想看看傳說中的牛人有多牛,可那傢伙根本不敢比啊。”言語中很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老闆就這脾氣,看那個牌子,有規矩的。”黃豐指著木頭牌子說話。
“屁規矩,不敢就是不敢,找什麼藉口。”
黃豐不和他爭,和另三個人打招呼,都是同學,禮貌要盡到。剩下四個人是大天堂廚師,他們不是一路的,湊巧一起到達而已。
像健美運動員的大個子和白路說話:“我叫大天,沒別的本事,只會做菜,對別的都無所謂,就不喜歡聽人說誰廚藝比我好,比比吧。”
“天下能人多了。”白路淡淡一句話,言下之意,你根本是不自量力、坐井觀天。
“我聽不到看不到的就不算。”
“你不看電視?”辯了一句後,白路覺得自己真無聊,和他爭個什麼勁兒?搖搖頭關門,不想再理會瘋子。
大天一把推開門:“我既然來了,就得比,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加點彩頭。”
“比,和他比。”屋裡客人有人說話,馬上得到別人的支援,一起嚷嚷著:“和他比。”
白路笑笑,面對一屋子的客人:“各位吃好了?吃好了請離開,小店要打烊。”
大天呆了一下,我去,開店的這麼跟客人說話?他覺得自己夠拽的了,可也不敢得罪客人啊,這傢伙興許真有點本事。
客人們不走:“比一比,看你比完,我們就走。”
有道是法不能責眾,白路再冷酷也不可能把一屋子客人一個個揪出去,正為難呢,高遠擠進來:“比比?”
白路一轉頭,看見一身大紅的何山青抗個攝像機在拍自己。氣道:“你瘋了?”
“別瞎動,你知道這機器多錢麼?”何山青正色訓斥道,可是大家都知道,這傢伙純粹在裝樣子。
再往外一看,司馬智和童安全一幫人全來了,滿面興奮等著看熱鬧。
白路是真不想比,轉目間發現張沙沙睜著大眼睛看自己,好象也希望自己比,當時一笑,算了,為了這個小丫頭比一下。於是說話:“你們先吃,一會兒比。”
“我們吃完了。”客人們齊刷刷說道。
那就比吧,廚房太小,比賽場地設在大堂,撤掉盤碗,並起兩張桌子。大天問:“沒有爐灶,怎麼炒菜?”
白路拿出來一張墩板:“聽說你刀工厲害,比下刀工得了。”
懶洋洋的語氣,很是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