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打架那件事?”陸經緯隱隱想起了什麼。
蘭桂芳點了點頭:“初中的時候我已經開始變得好看了,有一次被幾個初三的男學生糾纏,正好經緯哥你從那條巷道經過,和他們打了一架,結果卻被他們打的頭破血流。我當時卻因為害怕,獨自一個人逃走了,把經緯哥留在了那裡。”
說到這裡,蘭桂芳的聲音很是低沉,臉上劃過後悔之色。狠狠地握著陸經緯的手,彷彿是想要把那時候的遺憾拉回來彌補:“對不起,經緯哥,那時候把你害的那麼慘,我不但沒有說一聲謝謝,還把你單獨留在了那裡。”
“沒事的,當時要是你不跑的話,我估計還要擔心該怎麼救你,結果你跑了,我發現不用擔心你了,也很快就跑了,說起來你還幫了我呢。”陸經緯終於想起來當時發生的事情。
其實當時他也感覺挺憋屈的,為了救人被打的頭破血流,結果不但沒有得到一聲謝謝,被救的人反而跑了,連老師都沒有幫他喊,任由他被教訓了那麼久。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當時的憋屈和鬱悶現在早已煙消雲散,陸經緯說的很輕鬆,可是蘭桂芳卻不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越發的愧疚。
“那件事過後,我就很久沒敢再去見經緯哥了,不過卻一直在關注著經緯哥,經緯哥應該沒有注意到我。”蘭桂芳低頭小聲道。
陸經緯笑道:“誰說沒有注意,初中、高中,甚至就連在陸家莊,我都經常見到一個熟悉的女孩出現在我附近,當時問過別人才知道你是蘭桂芳,就是我們鄰村的女孩。”
“嗯。”聽到陸經緯說注意到了她,還早就知道了她的名字,蘭桂芳頗為開心:“是的,一方面是因為落水那件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初中害經緯哥被打的那件事,所以我就一直一直地在關心著經緯哥,然後就發現自己……”
說到這裡,蘭桂芳頓住了,玉臉羞紅地低頭:“去年我考上了玉海大學,可是玉海大學距離中都大學還有點兒距離,所以我就想再復讀一年,考上中都大學,繼續和經緯哥在一個學校。”
“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我要一直待在經緯哥待過的地方,也許很多時候見不到經緯哥,可是卻能夠感覺到經緯哥的氣息。”
“今年我一定能夠考上中都大學,繼續做經緯哥的學妹,而經緯哥應該也要大四畢業了,也該出去找工作了,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所以我才今年找上門來,想在畢業之前確定我們的關係。只是沒想到,經緯哥在大學已經有了那個她……”
話語未曾說完,蘭桂芳明亮的眸子裡忽然有淚水一滴滴滴落:“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認識了經緯哥,經緯哥成為我心中的那個人,可是我們相差三個年級,當我上初中的時候,經緯哥該上高中。我們沒有在一個學校;初中的時候,經緯哥成為我喜歡的那個人,我們還是差了三個年級,當我上了高中的時候,經緯哥進入了大學。”
“高中的時候,當我以為我能夠考上中都大學。終於可以和經緯哥在一個學校的時候,卻差了錄取分數線一分,只能復讀,明年才能去中都大學,而那個時候,經緯哥也離開了中都大學,我們仍舊沒法共同在一個學校。”
“一次次的錯過,一次次的擦肩而過,是不是已經預示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以前的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暗戀,我還有沒有機會。”
說到這裡,蘭桂芳忽然淚流滿面,蹲在小河邊哭了起來。
陸經緯卻已經被蘭桂芳一番話震撼的啞口無言,他萬萬沒有想到,從小到大居然一直有一個女孩這麼喜歡他,還為他做了這麼多。
他以前一直不知道,若是蘭桂芳今年沒有來相親。沒有告訴他這一切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愣愣地站了良久。陸經緯脫下衣服,蓋在哭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