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一把將他拉回,別看胡四師爺手臂瘦得像雞肋,那半截鐵塔般彪形環目虯髯漢子,竟分毫動彈不得!
胡四師爺道:“焦大弟,那兒去?”
姓焦的環目虯髯漢子道:“找那要飯的小鬼去!”
胡四師爺冷笑說道:“焦大弟好糊塗,他還會坐在那兒等咱們了麼?不但是他,就是算卦的東西,也早走了!”
姓焦的環目虯髯漢子,雙目兇光一閃,道:“胡四兄,那東西丟不得!”
胡四師爺道:“我比你清楚,可是現在畢竟丟了,別急,急沒有用,那件東西落在他手裡,一時他還脫不了手,我不信……”
姓郝的白面無鬚漢子冷冷說道:“胡四兄,你可別把他當成一般要飯花子!”
胡四師爺道:“怎麼說?”
姓郝的白面無鬚漢子道:“‘悅賓樓’酒客不少,又有我兄弟跟胡四兄走在一起,他為何偏挑胡四兄下手?又怎知胡四兄懷中……”
胡四師爺神情一震,道:“誰不知道我胡四師爺有錢?”
姓郝的白面無鬚漢子道:“那有可能是碰的,但他有意無意地躲過了胡四兄那暗含陰煞的斷魂掌力,這又作何解?”
胡四師爺鼠目略一眨動,盡射陰狠狡詐色,道:“依郝三弟之見?”
姓郝的白面無鬚漢子冷冷笑道:“分明跟那算卦的病鬼是一丘之貉!”
胡四師爺瘦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笑容,笑得猙獰:“寧可信其是,不可信其非,陰溝裡翻船,九十歲老孃倒繃孩兒,我這張老臉上夠光采的,走,咱們先回去再說!”
偕同川中三醜,轉身匆匆而去!
他到現在才明白,他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明白是明白了,可惜太晚了!
由這兩件事上,他更連想到算卦的替他算的那兩卦,這兩卦,如今想來,心裡直發毛!
開封城裡,有一處僻靜荒郊!
這僻靜荒郊,緊接著一片亂墳崗,大白天裡都瞧不見一個人影兒,這該是開封城最冷清的一方!
但如今在這僻靜荒郊的一株白楊樹下,卻站著三個人!
一個是那黑色長袍,透著神秘古怪的算卦先生!
一個是衣著整齊的“禿頂”老馬!
一個則是衣衫破爛,蓬頭垢面的小叫化小明!
算卦先生,如今那張黃臉上有了笑容。
小叫花小明,一付嬉皮笑臉!
“禿頂”老馬則是恭謹一面神色!
算卦的,望著小明,點點頭,笑了:“小鬼頭,不壞!二叔教給你那一套,到了你手上,簡直青出於藍,比二叔都行,拿來吧!”
小明眨眨眼,虹著髒,樂了:“那是二叔誇獎,小明就是再學上半輩子也不敢跟二叔您比,二叔這‘妙手君平病郎中招牌’……”
算卦的一瞪眼,笑罵說道:“小鬼頭,少損你二叔,快拿來!”
小明伸了伸舌頭,咧牙一笑,打破衣裳裡摸出個黑色小包,出雙手,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算卦的接過黑色小包,順手打了開來!
開啟黑色小包,裡面有個精緻小巧的紫檀木盒!
盒蓋剛開,只一眼,算卦的臉上立刻變了色,長眉高挑,細目中暴射冷電寒芒,一臉煞氣,冷哼一聲,道:“沒出我所料,果然是他們乾的!”
小明一蹦老高,瞪著眼叫道:“好個‘汴梁世家’,好個胡四師爺,什麼殷實商人?原來是個強盜窩,卑鄙陰狠,連奸商都不如!”
“禿頂”老馬是滿頭霧水,莫名其“土地堂”地,恭謹說道:“師父,怎麼回事兒?”
算卦的看了他—眼,怒態稍斂,道:“‘三義鏢局’你振秋師兄丟了鏢,仲夫跟小良卻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