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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花瓣墜落,碎了一地。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有多壓抑著自己不去想那悲慟絕望一天,她甚至在那件事發生後不敢去墓園看上一眼,對爸爸說一聲抱歉。

她有多惶恐,害怕在午夜夢迴時聽見爸爸指責她多不孝多失敗,就連他的骨灰都保不住。

她有多自責,無法原諒自己闖下的彌天大禍,沒有人替她收拾攤子,更沒有人替她把時光倒流。

她有多想,渴求著爸爸把她帶走,讓她不用留在這個世界,受著那樣的苦和痛。

可原來,身後的人,他一直在後面替自己擔著,他說過,要把自己的靈魂找回來,他,沒有食言。

爸爸還在,以這樣的形式回到自己手中,她再不用擔心有一天,他在風中煙消雲散,再也無法挽回。

她再不用害怕一個人,爸爸會一直在她身邊。

秋楠哭的累了,嚎哭逐漸變成抽噎嗚咽,最後變成無聲落淚。

她抬起哭得紅腫的雙眼,看著他,眼中的感動和感激一覽無遺。

神寒以大拇指的指腹擦掉她滑下的淚,霸道地道:“我不要你的感激,我要,你的心。”他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道:“我只要你心甘情願地付出真心,不是敷衍,更不是回報。我要的,是你的真心,無關乎你的感動。”

秋楠一震,雙眼水霧氤氳朦朧,有些驚惶地想要移開雙眸,然而神寒卻不容她逃,滾湯的雙唇印上她的…

窗外月光皎皎,銀光從視窗傾瀉進來,灑落在雙人床上,如渡了一層閃耀的銀光。

窗戶敞開著,種植在窗前的樹木在涼風中娑娑作響,枝葉在風中搖曳,張牙舞爪的,如同一隻怪獸,猙獰著張開血盆大口。

蟄伏在草叢間的蟲鳴不斷,涼風輕拂,夜色如此寧靜,秋楠卻睜著眼睛看著窗外,了無睡意。

她小心翼翼地撥開搭在自己腰身上的那隻大手,悄無聲息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手抱膝,看著窗外的月色發呆。

她的手觸到胸口上的那枚戒指,低頭一看,藍色的鑽石在月光下發著妖嬈的藍光,微微盪漾著。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摩挲著它,偏頭看向在身旁熟睡的神寒,目光定格在他俊逸的臉容上。

真的看不懂這個人,時而冷傲,時而霸道,時而強硬,時而溫柔,每一面都帶著致命的蠱惑,帶著她不容抗拒的蠱毒。這樣的人,明知有毒,卻仍忍不住想去接近,就如飛蛾撲火一樣,明知幻滅,也要撲去。

手撫上自己在跳動的心,咚咚咚的有力跳動著,在這樣安靜的夜顯得那麼清晰,那麼歡騰。

她忽然間有點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沉迷,害怕那顆心會迷失在這個罌粟一樣的男人身上,害怕再也找不到原來的自己。

他說,他要的是她的真心,可是,她能付嗎?

不,她沒有勇氣,她也不願,一旦付出真心,那麼她,就再也沒有理由在他身邊,面臨的,就是自我摧毀的毀滅。

守著自己,守著自己,秋楠狼狽地把目光從神寒的臉上移開,看向夜空上皎皎的月光,提醒著自己,守著自己。

第178章

日子一如往日那般,在平淡中度過,秋楠並沒有因為神寒在她生日上的舉動而有半分改變,依舊一臉的恬淡和漠然。只是,許是因為有了那一枚戒指,她臉上的笑容多了些許,尤其是面對著神寒的時候,不再是那樣空洞和敷衍的笑,偶爾,也會露出真心的一笑。

秋楠並沒有把以父親製成的戒指戴在身上,而是重新以一個小巧精緻的盒子裝了,放在了神寒為她購置的珠寶當中,想念父親的時候,她會拿出來細細的撫摸,感受著父親就在她身邊一樣。

生日那天過後,溫寶不知怎的,逐漸和她聯絡密切起來,不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