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儀仗,其一切命令便是本王的命令,有違抗者,殺無赦!”
此令一出,震驚四座,這哪裡是認命儲君,分明是在立王!王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國家怎麼能有兩位王者?即使是父子……也太過於荒唐了吧?!
獠火愣怔了一下,卻見那男人目光如炬,堅定無比,便會以一笑,奉旨跪地,正色道:“孩兒拜謝父王恩典。”
“等等!王……雖然……雖然殿下是您唯一的繼承人,冊立太子理所當然,但是……這行君王儀仗,代行王令也太……”一位年長的大臣在殿前拜倒,他是老臣子,為狼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決不能看著王頒下這荒唐的旨意,作為忠臣,他要……忠言逆耳!那白髮蒼蒼的老臣子身子一震,衣服大義凜然的模樣。他一生為官,卻沒有機會有所建樹,這次便是機會!
獠潯示意自家寶貝兒子起身,他可不捨得火兒跪,意思一下就行。只是這老頭兒是誰?獠潯有些疑惑,側頭看向安得,安得做了個口型提示狼王。
“白厚,你這是想要……抗旨?”他的語調微微揚起,聽不出喜怒。
正在沉浸於忠誠角色中的老臣白厚,曾今根本沒有機會近距離一睹聖顏的白厚哪裡聽得出來獠潯話裡話外的意思。只見他抬起頭,臉上的菊花如同綻開來一般:“臣不能讓王的英明受……啊!!!”
獠潯抬手,袖子微微一掃,他便飛出臨天殿,“本王說過,違抗者的後果的。”
獠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抬眼看著那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男人,安吉爾、白敖旗和白豪等人離開座位,側身一站跪伏於地,其他臣子姬妾也紛紛跪下,山呼萬歲。
宴會還在繼續,依舊是推杯換盞,只是所有人的心裡都多了一件讓他們惴惴不安的事兒。
獠火回到王座之上,自斟自飲起來。龍蛋就放在桌案之上,偶爾蹭動兩下,隨後跳到了獠潯身上,開始使勁兒地蹭著一身華服的狼王。
獠火眯了眯眼,沒好氣地敲了一下蛋殼,笑道:“父王,感情這隻蛋是個勢利眼啊,看著您比火兒有錢便抱了您的大腿!”
狼王也挑了挑眉,倒頭看獠火,只見那如火的人兒一臉胭脂之色,朱唇上沾染了酒水,一片水潤,看得他嗓子發癢,微微乾咳了幾聲,他才轉移了注意力,問:“火兒,這蛋你是如何得來的?”
獠火嗤笑,將頭靠在對方肩上,“唔……天上掉的,掉進了火兒的懷裡了,兩隻龍刷刷刷地打架~然後不見了……嗝,然後蛋蛋就掉下來了。”說完獠火那紅色的腦袋便在獠潯的身上一通亂蹭,如同孩提之時一般,嬌憨可愛。那有些凌亂的表述,很有小獠火的味道。一手抱著龍蛋,一手攬著獠火,頗有一種“嬌子愛蛋在懷”的美好。
獠潯的心底發癢,方才在水池中的雖然發洩過了,但是那哪裡能夠下火?如今火兒已經接受了他……是不是……他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浪費大好青春?!
狼王剛要動作,便聽殿外有侍者暗道:“'赤狼'人皇,求見太子殿下。”
'人皇'二字讓獠火身子一頓,迷濛的雙眼微微有些清醒起來。愣愣地看向安得,道:“顧延來了?”
安得瞅了一下狼王的臉,那俊美的臉上一副禁慾的鐵青,牙齒咬在一起處,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
“安得?”獠火彈出腦袋。安得嚥了口口水,眼珠飛轉。因為殿下得罪王,他還有活路,但是得罪了殿下,那就是得罪了兩人,殿下不爽快,王也不會爽快……他的心裡賬目分明,眼神一定,道:“是的殿下,人皇下了拜見貼,說想見見您。”
獠火退了一下獠潯,眼前浮現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那青年衝著他溫柔淺笑,拂去他箭頭的雨水。下一刻,獠火便起身,對獠潯道:“父王,延他興許有事兒找我,我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