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哥,衣服準備好了,現在沐浴更衣如何?”那放完花瓣的小帥哥看著我眼裡閃光。身形尚小,大概十二、三歲的模樣,眉目間透著活氣。髮絲挽在頭頂,面容潔淨稚嫩,倒也迷人。
我不自覺的拉了拉衣服,也沒多言語,點頭 示意他出去。他卻不走,定定的看著我。
“嗯,你還有什麼事嗎?”我著實不解。
“梅姨讓我伺候小雅哥沐浴。”他一臉純真,手裡緊緊捏著那個空花籃。然後姐杯具了……拜託,難道他準備留下來給我搓背?這邊的人都是怎麼了額……女的愛我這孌童也就罷了,男的也 對我有渴求?開什麼玩笑……
我頓時覺得一陣寒氣直襲脊樑,努力擺正姿勢讓自己看起來正經些,聲線儘量沉穩:“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那孩子卻是死腦筋,一口說著梅姨的吩咐不能不聽一邊道著歉扯我的衣服。天哪……姐這是上輩子得罪了哪位大神?玩我也得有個限度吧,我容易嗎我?
終於在一陣推拉擠拽招數用盡之後我被按進了水裡。水溫不熱也不涼,滑過面板溫和舒適。 水面鋪滿了花瓣,紅的黃的交疊煞是好看。我閉著眼睛,臉紅成一片。身後的小帥哥勤勤懇懇地仔細給我搓著背。我大氣不敢出一聲。娘啊…… 不帶這麼勁爆的吧……我可是初吻可還在的……這男人身體姐不噴鼻血都對不起觀眾。
強忍著鼻血,我一咬牙一仰頭就任他擺佈。 他手勁很小,輕巧又認真,我幾乎要睡著了。迷迷糊糊間不知何時已經洗完了,也不知何時穿好了衣服。
是月白色的長袍,袖口紋著金蟒,縈迴纏繞似在吞雲吐霧。下襬很長,輕輕走時彷彿帶起一片煙霧,白色的流蘇自腰間向下垂拖,落在袍子上好像灑下的銀絲。他將我的發用絲帶鬆鬆束起,左耳留下一縷讓我捏在手裡。他扶我到銅鏡前,一聲聲誇讚不絕於耳。
我望著鏡子裡的人,差點背過氣去。
一雙靈星的桃花眼,黑亮純淨毫無雜質,膚若凝脂吹彈可破,黑髮油亮光滑,那一縷乖巧地貼在左頰,細嫩的脖頸,長袍包裹下若隱若現的鎖骨,修長勻稱的身形,彷彿只要一笑一嗔就能傾世傾城。我此生怕是再難見到如這般妖媚的男子,就連女子,怕也是沒有可比性的。
他扶著我慢慢地走。是棕漆包柱筆直的長廊,路的盡頭有一幢小巧的閣樓,在夜幕包裹下 發出陣陣淡光,走近時能聽見聲聲絲竹混響,有箏聲。清淡柔和,時而悽婉,時而平和,時而急 促歡快。那撥絃的,該是何等曼妙的美人。
我輕抬步踏上臺階,腳步緩慢而柔和。廳上無人,左側有珠簾,那嫋嫋箏鳴就是從那珠簾後傳出來的。
“那麼小雅哥,我就先離了去,有事就高聲喚我,小香是隨傳隨到的。”原來他叫小香。
小香放開我的手,輕輕伏身,單薄的身子在燭火下顯得有些蒼涼。我點頭,他低著頭慢慢推開。
箏鳴未斷,顯得有些焦躁不安。我嚥了咽口水躡手躡腳的靠近那珠簾低掩的屋子,輕撥開簾 子,柔和的光熒熒閃閃呼之欲出。真是美妙,這 房間裡滿是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光線青美亮麗,卻是溫軟和淡,一點也不晃眼,卻也不昏暗。那箏就置在那顆最大的夜明珠前。那些夜明珠也古怪,居然可以發出彩虹一般各種顏色的光。最大的那顆是紫色,淡紫。
箏前端坐著一個人,一身紫色狐裘,領子豎起附著絨毛遮住了半張臉。深褐色的長髮鋪直向下,順著脊樑灑在紫袍上,十指纖白修長,指節清明溫白如玉。眼裡柔光流轉,一抬頭,一回眸,一眨眼,便是萬花失色,百鳥失聲。
我傻傻地愣在原地,看著他直接進入遊神狀態。他似乎發現了我,停了手托腮看我,眼裡有喜色,唇邊掛著淺笑。我莫名的緊張起來。這世上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