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鼠眼的感覺。決定了,給她取名“小老鼠”……
我轉頭看趙謹,她絕世透著王者之氣的臉,該讓多少女人羨慕嫉妒恨啊……不知道小寧和小 靜兩姐妹再長大些會不會更好看的。
趙謹見我盯著她傻笑寵溺地攬過我,讓我靠在她肩上,抬手輕撫我的發,動作柔和。我無語的看了看立在亭外的東方欣,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顧笙清,前者風輕雲淡事不關己,後者則是雙目含火噴薄欲出。我頓時頭都大了。
小老鼠恭敬地低頭將手裡的玉簫遞給東方欣,東方欣淡然接過,略略點頭,小老鼠閃身,又回到那風水不怎麼好的花壇旁,低著頭看不清任何表情。
好啊,小老鼠肯定是一個高手。
“君上,欣兒近來新作了一曲,就此吹予君上和眾佳人聽可好?”
趙謹笑著點頭,左手仍搭在我肩上,摟我在懷裡。我十分淡定的在心裡將她的祖宗十八代全 都問候了一遍,外加一段對她腹黑的歌功頌德。 話說就腹黑這一點來講,她跟東方欣真是絕配。
東方欣得到應允便開始吹了起來。
簫,一直是我很喜歡的樂器之一,它音厚且清,悠長婉轉,音域也廣。真正會吹簫的人奏出的簫曲會讓人有落淚的衝動,當真是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而現在這幽遠的簫聲,則像天降毫羽,一片一片,一簇一簇,擁到人身上,心裡,竟無沉鬱,倒像是長髮輕撓,紅線轉繞,如母親的手在輕柔的撫摸。
聽著這簫聲,倚在趙謹溫暖的肩上,我居然有一種就這樣睡去的想法。好久好久,待那簫聲停下我才回過神來。揚眼撞上趙謹滿是寵溺和欣喜的鳳眸,我有些不知所措,掙扎著別過臉不看她,臉有些發燙。
奇怪,我性取向應該沒變吧……那我臉紅個什麼勁兒?秀逗了,我一定是秀逗了……
東方欣優雅地伏身輕拜,將簫遞給閃身而來的小老鼠便上了亭子。趙謹不糾結我的彆扭,迎 上前去接住他,扶他坐下便是一陣笑,聲線爽朗靈動,待笑完她的目光便投了過來,語氣溫雅卻透著調笑。
“小雅,接下來到你如何?”
我在心裡使勁兒翻了幾個白眼,也不推脫, 伏身答是便下了亭子。那些妃嬪對我是極度不爽的,但礙於趙謹也不好發作,只那一記記眼刀看得我發慌。我立在空場中,抬眼注視著趙謹,眉目間的霸氣盈滿襯得她更為動人,慵懶的身形加上一雙微眯的鳳眸,整個人似乎比別人高大了許 多。
我微嘆一聲將目光轉向候在亭子旁的東方玉欽和聶如詩,東方觸到我的眼神託著聶如詩慢且穩地走到場中。待來到我面前兩人恭敬一拜,東 方放開聶如詩,單膝跪地,右肘撐著膝蓋,瘦弱卻穩健的肩膀立在一邊。聶如詩伸手,古箏的一 端穩穩搭上他的肩,一伏一立,構成了一幅完美的圖畫。
我輕吹口哨,哨音落,箏聲便如流水般輕輕瀉出,面板摩挲草地的聲音也越來越響,隨著箏鳴一個高轉,四條花色華美的玉斑錦凌空飛出,如箭如電般落到我腳邊,呈環狀包圍著我。眾人中傳來倒吸涼氣的唏噓聲,我才懶得管那些路人甲乙丙。
四條玉斑錦圍著我一邊遊戈一邊變換著各種姿勢,隨著我舞動的手指或盤或伸十分整齊。而 伴著箏鳴成調漸入曲樂,我的聲音也緩緩飄了出來。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
響過浮生多少年。
誰家唱斷的錦瑟絲絃,
驚起西風冷樓闕。”
我食指輕彈,四條玉斑錦分散開來,細尾高翹面朝我如閃電般滑來。
“誰蛾眉輕斂,袖舞流年,
誰比肩天涯仗劍。
誰今昔一別,幾度流連,
花期漸遠,斷了流年。”
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