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了不起啊,我還得謝謝你是吧?”
他眸子純粹幽深,黑亮彷彿要發出光來。
我縮縮脖子往後退開一步:“謝就不用了,你別招惹梅姨就行……”
聞言某二貨臉是更黑了,薄唇緊抿似乎在打顫。緊握的手指關節發出陣陣脆響,那眼裡實質化的怒火似乎要將我燃燒殆盡。
“陸雅墨,你想怎麼死?”咬牙切齒。
“那個……撐死,可以麼?”我撓頭傻笑。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沉默半晌,左梓翎抬起右手。我趕忙抱頭蹲下,沒面子喊道:“大俠饒命!”
一聲嘆息淺碎飄出,某二貨蹲下身與我平視,抬手摸我的頭,我往後縮了縮,見他沒有打我的意思慢慢放鬆下來。以防萬一調整姿勢隨時準備破門而出,順便眨巴著媚人桃花眼扮自認為可愛的小呆萌生物。
良久,某二貨將我的滿頭秀髮揉成鳥窩才終於跩得跟個神馬似的起身,冷哼一聲算是終於赦免了偶的滔天大罪:“還愣著幹什麼?起來為本太醫換衣服啊。”
我微愣一秒立馬起身,一邊答是一邊拿過放在一旁的火紅備用狐裘,目不斜視地顫抖著手拉開他的腰帶,心裡默唸非禮勿視,非禮勿想,慢慢褪下他被我一口湯不小心“玷。汙”的華貴錦服,慘烈發現他那摻進天蠶絲的白淨裡衣右臂袖口,也沾上了一塊碗大的汙漬。
“陸雅墨,你愣著作甚?”左梓翎見我盯著他的右臂停住不動將目光移過去,瞥見那一塊忙縮回右手藏到背後:“這件不用換。”
我抬眼盯著他飄忽的眸,一字一頓:“那是血對不對?”
“是湯。”他嘴硬。
“湯你妹!你家雞湯血紅血紅的?”我白他一眼,略顯粗魯地拉過他的右臂,掀開袖子。
傷口不大,也就五厘米長,但是挺深,看得出做過清理,傷口周圍沒有凝固的血塊,四周有些泛紫,想來毒氣未全消。
他神色困窘,想縮回手,被我緊緊按著皺起眉頭。
我遲疑片刻低頭覆過嘴唇,他一驚,忙制止道:“陸雅墨,你別吸!這毒你受不住的。”我不聽,湊近,然後“噗”一口噴了不少口水。
一隻烏鴉飛過,帶著六個長長的點。某二貨直接石化。
“你別嫌棄,科學研究表明,唾液裡含有不少酶,可以殺菌的。”我拍拍手,不無囂張地揚眉說道。某二貨眉頭抽搐,雙拳緊握關節發白。抬起左手淡淡往桌上一拍,待他收回手,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殺菌?”他挑眉盯著我,抬手拍我的肩,笑得邪媚惑人。
“冷,冷靜。”我撐開他的肩,往後退開一步。
“要不,咱先把衣服穿上?”
“你先說說這菌是什麼東西。”他開始瞪鼻子上臉,非但沒有讓開反而壓近了些。我哂笑,抬手摸他的臉,身體前傾,撅嘴,眯眼。某二貨瞬間白目,眼看那薄唇就在嘴邊。
我去去去!你丫別愣啊!快躲啊!你躲了哥哥就好跑了呀!喂!
“小雅,好了沒有?”屋外傳來梅姨乾淨爽朗的聲音。我忙拍開某二貨的臉,扯下他的裡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撿起掉在地上的備用狐裘甩在他身上,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從他旁邊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回答:“馬上好了梅姨!”
不過……真是奇怪,為毛跑了這麼半天還木有碰到門。
我緩緩回頭,某二貨淡定地用右手綁著腰帶,已經穿好衣服的左手正揪著我的衣領。
“不忙,一起出去。”左梓翎草草繫好腰帶,抬眼看我。眸光純粹,乾淨,幽黑。
我心裡暗暗甩白眼,面上笑得純良無害。他提著我的衣領開門出去。梅姨和洛晨含笑寵溺看向這邊。只不過洛晨看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