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謹唇角掛笑,抬手輕撫我的臉,那雙眼睛裡似乎盛滿了柔情:“本君以為你會先問問本君讓你回來的原因。”
“君上若想告訴小雅自會告訴。”我不卑不亢的姿態惹來她一陣輕笑,本來她比我矮上一些,但由於我低著頭倒成了一種極有情調的對視。那張臉確是絕色,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能傾國傾城的那種。換句話說,她長著一張一看就讓人挪不開視線的臉,天生的主角面孔。
她帶著調笑,狹長的鳳眸似乎在閃光,湊近我。我知道她是要吻上來的,比起先前,現在我對接吻已經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了,只要對方不是我所討厭的人,似乎都能接受。【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_〒】
然後我極其配合地閉上了眼睛。
那薄唇擦著我的唇角,貼著臉頰滑到耳邊,撥出的熱氣平穩輕緩,語氣帶著溫柔,但更多的是調笑:“本君偏不告訴你,你待如何?”
我睜開眼,暗暗磨牙,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吐出來:“那小雅便丟了知曉的念想罷了。”
她大笑起來,抬手摸我的臉,薄唇壓過來,舌卻並不深入,只在我的唇瓣舔。弄描摩,我閉上眼,不做任何反應。她似乎懲罰一般的,突然張開貝齒,叼起我的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我痛呼一聲,她卻即刻離開,含著笑看我捂著嘴皺眉一臉不悅。
她輕輕舔著嘴唇,那姿態活像個奸計得逞的女流氓,帶著格外欠扁的痞氣。
“本君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夜半寂寞,自然是想小雅了。怎知小雅回來不關心本君不說,竟還有意要欺負本君,本君心寒呢。”她胡扯的功夫一點不比莫閒差。我只差直接一個白眼甩過去了。
寂寞?想我?她一個狐狸王,心比比干多一竅,當真以為我信她的胡話不成?後宮妃嬪眾多,那東方欣和顧笙清都是絕色,她寂寞了不找他們,搞得像對我情根深種似的,當我傻啊?還欺負,媽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這樣說風就是雨真的好嗎?還要不要愉快地耍心計了……
我吐槽吐到無槽可吐,放下手。還好沒出血,但牙印是不可避免的了。趙謹你丫果然最毒婦人心。
“哎呀呀,小雅受傷了。本君即刻喚人來治。”她虛情假意地湊近幾分,一臉幸災樂禍的痞笑。我懶得管她,心裡卻不停猜測。
她看起來格外正常,所以排除掉她出事的可能,結論是……她果然只是因為無聊了閒得蛋疼才催我回來的嗎?她很清楚我在其他國家都做了些什麼,從每次莫閒出現的時機就能看出來,莫閒也知道蛸的存在卻從不說破,彷彿是默許一樣,這讓我不得不心存懷疑。比如,蛸其實是趙謹安插在洛月幫的線人?比如,趙謹早就知道洛晨的身份,也知道我加入洛月幫的事?再比如,她刻意留著洛月幫其實別有所圖?
可是,除了天下她還想要什麼呢?
我即刻陷入沉思,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笑容微斂,看著我的眼神晦暗難明,也沒有注意到片刻後隨著宮僕進堂的那抹燦紅。
“……墨……”
那聲喚彷彿來自於遙遠的天際,帶著絲不確定般的試探,卻同樣盛滿了複雜的深情。那聲音其實是極儒雅極美好的一種,不管是生氣地大吼的時候還是輕輕地說著“我喜歡你”的時候,都是好聽的。
我被這聲音拉回思緒,看到面前的人時有些微微愣神。
總是一身火紅,墨色的長髮從來都是張揚的披著,那兩道帶著英氣的劍眉微微蹙起,眉宇間卻是帶著濃濃的哀傷。眼睛是極好看的,幽深如夜,如漫天星光。
“墨。”他又喚了一聲,彷彿是為了確定我的存在般的,伸出手,卻不敢向我靠近分毫,就好像,害怕把我嚇走。
我嘆了口氣,輕輕道:“左太醫別來無恙。”
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