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頭烏龜?本宮就在這裡,何不出來見見?”
頭一次用本宮自稱,我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不待我繼續開口就見一道寒光閃過,腰間的力量一緊,那寒光擦著我的左臉飛過去,直對著聶如詩的面門。我頓時嚇到,還沒站穩就準備撲過去,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寒光就不見了,聶如詩的兩指間正夾著一枚苦無。
我嚇得一頭冷汗,緊緊捏住環在我腰間的手。身後的呼吸有些凌亂,顯然也被嚇到。要不是左梓翎動作快那泛著黑光的苦無恐怕直接將我射了個對穿。
“身手不錯。”冷冽的女聲,彷彿很近又彷彿很遠,在這極大的大堂裡繞蕩,如鬼魅。聶如詩笑得很溫和,無神的雙眼似乎在閃光。她鬆開手指,那支明顯塗了毒的苦無“叮”地落到地上,有些滲人。
我的身體緊繃,這是大白天可我還是感覺到了一股陰冷。
“不過你那雙眼睛,沒用了吧?”那女聲又淺淺飄出來,不帶感情。
聶如詩沒說話,仍是在笑,眼睛準確無誤地對上我的臉,就像她看得見一樣。
猛然間的一陣風,我即刻就被左梓翎帶離地面,剛才站著的地方被密密麻麻的細針埋成一片,閃著銀光的細針針頭處泛著黑,顯然也塗了毒。
我忙轉頭看聶如詩,她一早就躍開數十步,顯然也沒事。
“主子就麻煩您了。”聶如詩笑著說完這句話,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影。左梓翎緊緊摟著我,以我此前從未見過的速度開始跳躍。每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會埋進帶著毒的細針。突然間聽到“嗵”的一聲,左梓翎停下來。我忙回頭看,就見那抹聖潔的白色身影正站在高臺旁,她的腳邊很明顯趴著一個穿著黑色短衫的人。
聶如詩的手裡繞著幾股金線,看起來有幾分像琴絃。那著黑衣的人似乎受了傷,腿上的衣服破了幾處,看得出有幾道血痕。
左梓翎抱著我飛躍到高臺之上,警惕地看著地上的人。聶如詩掛著淺笑動作優雅地往後退開一步,立馬寒光一閃就有一枚金錢鏢插在聶如詩腳邊的地面上,離她的腳尖不過一寸。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黑衣女子猛然間一個打挺,兩手一揚就是一片寒光,左梓翎一個跺步往後躍開近三尺,那片寒光在空中被一道金線攔截,只一瞬就嘩嘩掉在地上。
因這一分神那黑衣女子居然不見了。我驚魂未定,氣都來不及喘就又被左梓翎帶起來,剛才站過的地方不再有暗器,反倒是地面居然有一塊被腐蝕,整片泛著黑。
聶如詩淺笑著腳尖一點飛離地面,手中的金線瞬間散開,軟趴趴的金線彷彿被灌輸生命力一樣飛射。出去,分別朝著大堂頂部的六根柱子挺近。
那幾根金線毫無阻礙地穿透石柱,無聲地在下一刻被收回來,繼續軟趴趴地纏在那隻無雙的右手上,伴隨著聶如詩輕柔的落地聲,雪白聖潔的衣袂甚至來不及落下,就好像剛從天上下凡的仙女。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過眨眼就見一根柱子後面倒下一個黑色身影,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
左梓翎抱著我回到地面,身體仍然有些緊繃。我有些無法接受地看了看聶如詩,她好看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彷彿剛才動手的不是她。
那黑衣女子艱難地動了動手指,似乎在撐著最後一口氣:“任務……完……成……”
冷冽的聲音戛然而止,那雙眼睛甚至來不及閉上。
她的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傷,除了腿上的幾道血痕就只有太陽穴上有一個小紅點,我正要湊近些想看清楚,腰間的力量一緊就被拉到身後人的懷裡。我有些奇怪,正要開口問就見一道金光閃過,左梓翎的手猛地顫動了一下,硬生生地帶著我躍開數十步。
我立馬低頭,就見一根金線正埋入左梓翎的手背裡,金線的那頭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