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少齊佳氏是不在乎的。
而在京城,這情況就有了些變化。
伊爾根覺羅氏很清楚,布林和不強迫蘇日娜學有她的考慮,不過想到其實女兒自己對於一些事情也並不那麼門清,甚至可以說因為當初聽說布林和要遠嫁漠北,整個齊佳家都亂了,根本沒多少人想那麼深刻,所以女兒管家的手段基本都是自學成才的。
可那樣管理的和京裡的大家族不一樣,布林和在京裡的時候有她在,那些可能帶著幾分齷齪的事情自然不會讓她那麼個未出閣的閨女知道,等到嫁人之後情況雖然變了些,但女婿雖然憨直了一些,可性子卻是好的,對女兒也是百依百順從不讓她煩心,很多大家族裡雞毛蒜皮的事情布林和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怎麼會想到教導蘇日娜?
作為郭洛瑪嬤,伊爾根覺羅氏覺得有責任把當初對女兒的疏忽在外孫女補回來,於是身體一直不是太好的她重振旗鼓,帶著蘇日娜開始了對過年這事的安排,有鑑於蘇日娜基本啥都不懂,每件事伊爾根覺羅氏都會一一細說,直到蘇日娜明白了、能夠反過來給她講了,才算是過去。
這樣一來辦事的效率當然低了,但不論是佟佳氏還是瓜爾佳氏,沒一個敢說什麼的,低下的人也一樣是耐著性子等著,哪怕多跑幾次腿也不敢有怨言。從這一點上看,伊爾根覺羅氏治家的水平絕對是很高的,只是被無數瑣事煩得頭大的蘇日娜此時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
等到好不容易籌備完了絕大多數的事情、以為終於可以繼續偷懶睡覺的時候,蘇日娜有開始煩惱所謂的採購事件——逛街,那絕對是宅女們最大的煩惱。
作為計算機達人,蘇日娜是可以不出家門就絕對不出的,購物有網購,訂餐用電話,送到家門口的快遞神馬的最有愛了!至於商場的各式廣告?那跟她有啥關係?
現代那樣豐富的商品環境蘇日娜都沒興趣,對於目前這種小商小戶的經營模式就更沒夠逛逛的想法的,只不過她的想法往往並不能代表其他人,甚至連敦多布都不能代表,頭次在京裡過年的敦多布對於此時的事情那是非常好奇的,畢竟蒙古人所謂的過年和京裡的風俗是不同的,甚至日子都不是一天,而齊佳氏對於過年這事看得也不是多種,這些年來他們在喀爾喀也完全沒有感受過這種過年的風俗。
於是,敦多布對於蘇日娜根本不知道京裡過年是怎麼回事卻還要死活賴在家裡的行徑非常不滿,哪怕蘇日娜拿出什麼“怕冷”的藉口,也被他駁了回去——“咱們庫倫比京裡冷多了,你還會怕這個?”
拿來應付郭洛瑪嬤、舅媽和表哥們的藉口在敦多布這裡是完全木有可能了,蘇日娜本想和自家阿哈鬥爭到底的,可惜在這個時候齊佳家的大大小小也都擁了過來。
伊爾根覺羅氏擔心看著蘇日娜,摸著她的小臉,眼淚如泉水般湧出,似乎是很難受似的說道:“莫非是在京裡受了委屈這才不想出門的?若是受了委屈,可要告訴郭洛瑪嬤知道,別亂找什麼藉口推脫過去,這孩子和你額娘一樣,有委屈也不肯說出來……”
哭得梨花帶雨,形容絕對沒有用錯,而那種輕輕蹙眉的模樣,頗讓人有種這其實是在演瓊瑤戲的感覺。照理說,伊爾根覺羅氏年歲也不小了,效果應該沒那麼明顯,但一來是她看起來確是不像那麼大年歲的人,二來因著身體不大好的關係,這樣的表情頗讓人不忍心甚至是心酸、揪心。
面對郭洛瑪嬤的哭臉,蘇日娜頭疼不已,她一向對這種“軟”很沒辦法,只能點頭應了下來,並暗自慶幸——幸好自家額娘也是穿的,不然豈不是會被教育成也是這個樣子?
只是片刻後,蘇日娜就後悔了,伊爾根覺羅氏聽見蘇日娜答應了,立馬收起了愁容,擦乾淨了眼淚,輕鬆的說道:“成了,蘇日娜答應了,你們還不去收拾收拾去?明個兒一早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