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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慢爬了過去,拾起那福包,好像已經無法呼吸了一般。

看著霍宸的背影被風雪模糊了,逐漸消失,好痛……她忍不住用力抓緊了胸口,那撕心裂肺的感覺,究竟何時才會散去。

霍宸大鬧鳳仁宮,她衣衫不整在門前哭得悲慼,木雁容知曉此事之後,立馬把木晚晴關了起來,木雁容護子心切,原本想把這件事低調處理,可是霍宸一大鬧,再加上宮裡人多口雜,一夜之間,這件醜事便傳開了。

晏王和莊王的侍妾有苟且之事。

皇室的臉面已經蕩然無存了。

禁室不大,也只有一床一桌,屋裡還算整齊,床褥都是新的,只有隱隱有些黴味傳來,但是木晚晴對這些已經不再乎了。

木晚晴不知道被關在禁室裡有多少天了,從那小小的高窗裡,她唯一知道的,也只是天亮天黑。時間在沉默寂靜裡似乎也有些停頓,禁室密不透風,但她仍是覺得寒冷。

那日被木雁容關起來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任何一個人,就算太監送來的食物,也只是透過在門上所開的小格子傳進來。

她的心就那麼沉穩地跳著,她依舊感受到自己身體上的溫熱,但是她獨自一人關在這兒,外頭的訊息她一無所知,那種恐懼感讓人窒息,似乎把人的魂魄也要吞噬了去。

齊文帝並未召見過她,也不給她機會解釋,但是何須解釋,不管你是否清白,但是一旦做出這種事兒,就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古代女人素來注重貞潔,上一次她是被人擄了去,而這一次,卻是被霍宸撞破了。

霍宸……想不到再見到他,卻是這樣的情景。

木晚晴已經不敢再想下去,眼淚就那麼一滴滴地掉了出來,心裡突然湧起的委屈讓她想放聲大哭,可是臉上的肌肉卻自作主張地坐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出來。她摸著那一個小小的福包,如果這是她的命,那她也認了。

聽聞宮中的妃嬪如有苟且之事,都是一杯鴆酒送其上路。

死了倒好,最怕像她這般半死不活的。

御書房內。

齊文帝正在審批著奏摺,他拿起硃砂圈了好幾本奏摺後,已經是非常疲憊,他抬起頭,看見外面的天色半暗,問道:“跪了多少個時辰了?”

“回皇上,自早上下朝後,到現在已經是五六個時辰了。”項公公說道。

齊文帝把嘆了一聲:“朕是否做錯了?當初就不該把木晚晴許配給宸兒。”

項公公不敢亂說話,只是說:“皇上,外面雪大,莊王剛剛死裡逃生,現下在外面跪了那麼久,身子骨可能受不住啊。”

齊文帝沉吟了一下,便揮了揮手:“讓他進來。”

項公公急忙出去,片刻,就有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來。

霍宸的衣衫有點點斑斑的水跡,是雪花落在他的身上慢慢融化掉的,嘴唇已經發紫,但是氣魄卻絲毫不減,他緩緩跪下來,膝蓋已經麻木。

“宸兒,你可知道她犯了大忌?”齊文帝有些痛心地說道,自己的兒子在雪地裡跪了那麼久,哪裡有不心疼的。

“兒臣知道。”霍宸的聲音也是輕輕的,嘴唇微微哆嗦著,卻無法再如初隻言片語。

“本朝向來注重這些,女子要守三綱五常,更何況是在皇室?朕也要向天下萬民交代的,這事也已經傳到民間,一定要妥善處理。”齊文帝皺眉說道,宮裡雖然人多口雜,可是也不至於一下子傳到了民間,現下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了。

霍宸也知道,早在他母妃的那件事,就讓父皇非常討厭女子不守婦道。

“早在兒臣與她成婚之時,她就已經犯了三綱五常了。”霍宸說著,隨後他就狠狠地咬住了下唇,一絲血珠兒漸漸滲了出來,他那時候不休她,是因為要牽制木啟志,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