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裡沒有聲音,好像沒有人似的。
琴心的娘心中一驚,呼道:“老頭子。”忙搶上去,想開啟石屋。
赫連管家搶先一步寸拐平已墾,屋裡擺設極為簡陋,一床一桌一椅,全是石制的,做工非常粗糙,顯然是匆匆造就的。桌椅上長滿青苔,顯是很久沒人用過。
石桌上放著一碗糙米飯,上面有幾塊紅燒肉,還有幾裸小得可憐的青菜,不少螞蟻正在上演一場搬家遊戲,用它長長的觸角把米豐反搬走,瞧螞蟻的高興勁,肯定是說:“撿了一個大便宜,可以好好地飽餐一頓了哦!”
一張石桌也是青苔橫生,沒有被褥,一個鬚髮及臍的中年人盤腿坐在石床上,雙眼緊閉,呼吸綿長,悠悠不絕,臉色紅潤,一張光潔的臉蛋雖是有些蒼白,也證明了年輕時的英俊,要是走在大街上,足以迷死少女,讓少男忌妒得發狂。他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塵垢滿布,可以說髒到了極點。
最讓人難忘的是,中年人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威嚴,只有那種終年馳騁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廝殺的人才能有的氣勢,是一種讓人不敢不屈服的霸氣,還有一種能夠把懦夫變成勇士的英氣,渾身上下,無不透著一股不凡的魅力。
琴心的娘還以為他出事了,才沒有答話,見他健壯如昔,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去,揉著眼睛道:“老頭子,你這是造的哪門子孽,要住到這個鬼地方?你說啊!老頭子!”
琴心的父親叫費要多羅,是藍月帝國曆史上一個極富傳奇色彩的名將,創造了不計其數的經典戰例,他最擅長的是以少勝多,曾以二十萬飛獅軍團擊敗北方四國近百萬聯軍,而且,全是精銳部隊。
費要多羅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彷彿沒有聽到琴心的孃的說話,要不是他的鼻息微微,肯定把他當作了石像。
琴心的娘還要數說,琴心已經忍不住了,一下撲在費要多羅的懷裡,哭道:“爹,都是女兒害苦了你。爹,女兒給你賠不是了。爹,你看看女兒。爹,女兒還需要你疼。”
費要多羅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要是眼力不好的人是不會發覺的,這一抖,只有赫連管家看見了。
赫連管家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也是一個高手,這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心裡盤算道:“老爺的心裡仍然是裝著他這個愛女,我要想個辦法,促成他們父女盡釋前嫌,讓老爺走出這地府。”
赫連管家一直追隨費要多羅,在戰場上建立了不朽的功勳,成了藍月帝國的一名名將,以他的才情足以勝任五大主力軍團任何一個軍團的軍團長。費要多羅當年因琴心離家出走,心灰意冷,無意于軍旅,辭去軍職,在馬棚裡掘了這麼一個地洞,自號“幽冥地府”,把自己關在裡邊,發誓不再離開。赫連管家一直把費要多羅當作自己的兄長,決心追隨到底,也放棄了大好前程,來到他家當一名管家。可以說,他對費要多羅忠心耿耿,早就在想辦法,想把費要多二羅從地府弄出去,苦於沒有機會,有了今天這機會,他自是不會放過的。
“老頭子,你少裝模作樣了。”
琴心的娘柺杖在地上點了好幾下,走上去扯著費要多羅的耳朵道:“老頭子,你不認我絲黛娜沒關係,你不能不認你女兒。你生的哪門子的閒氣,古斯那孩子又聰明又英俊,為人又好,心地善良,沒有一點毛病,你居然不同意這門婚事。你不同意也就罷了,還把古斯那孩子當狗一樣給轟了出去,你做事是不是也太絕了點?”
絲黛娜喘口氣,在費要多羅的耳朵上狠狠一獰,繼續數說:“你不就是一個元帥,一個只會打仗的元帥,你就了不起了?你要知道,古斯那孩子有多強的政治才幹,被人認為是未來的宰相,是帝國的希望,比你強得多了,你心裡妒忌,是不是?”
費要多羅眼睛猛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