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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怒,是非曲直,終有公斷。白雪蓮,本官且問你,你說的誣陷究竟是何意啊?」

白雪蓮吸了口氣,穩住心神,「民女白雪蓮,本是羅霄派弟子。年初被師門薦為捕快,二月奉命下山,拜見師叔吳大彪……」

公堂內一聲咳嗽也無,只有白雪蓮淒然的聲音在廳內迴盪。 她從下山說起,原原本本講了獄卒們如何設計誣陷,殺人滅口,逼奸欺詐等等惡行。

等她說完,何清河帶來的一名書吏也將她的口述錄下,呈到堂上。寧遠知縣汗流浹背,免冠跪到堂下,「何大人明鑑,此事下官實不知情。」

何清河翻著白雪蓮的口錄,歎道:「起來吧。這也怨不得你。」

依照律法,無論大案小案,都該由府縣審明上報。但如今東廠權傾朝野,副都太監封德明坐鎮龍源,節制六省軍政,為防他人搶功,明令謀逆大案府縣無權過問,一律報省按察司,京師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處置。

何清河深知其中情弊,但天子數十年不理朝政,內外交通被權監一手掌握,他也無力迴天,只能歎息而已。

又看了遍供述,何清河問道:「你所訴冤情終是一面之辭,獄方既有查獲密信,又有人證,焉知你不是反咬獄方,以圖脫罪?來人啊,帶薛霜靈。 」

「罪囚薛霜靈叩見大人。」

薛霜靈話說得沒半分差錯,口氣卻滿不是那麼回事。她說著叩首,卻連腰都未彎一下,只昂著頭,肆無忌憚地看著何清河。

寧遠知縣身為此地父母官,忙喝道:「認真回覆大人問話,不得無禮!」

薛霜靈「撲嗤」一笑,「你急什麼?罪囚只是沒見過何大人,想仔細看看罷了。」

寧遠知縣心下暗暗叫苦,這案子他並未插手,只接到獄方的文書,上面寫得天花亂墜,如何暗查匪店,捕拿逆匪,繳獲密信一封,連夜審訊下,逆匪已經供認不諱云云,誰知道何清河還未下轎,就先拿了監獄獄正,接著是白雪蓮當堂喊冤,然後又來個薛霜靈,在公堂上如此放肆。

何大人若是怪罪下來,一個「昏憒」的考語,就斷送了他的前程。想著他手裡捏了一把冷汗。偷眼去看何清河。

何清河卻不動聲色,淡淡道:「我就是何清河,看仔細了吧。薛霜靈,你口供中自述為白蓮教匪,可是實言?」

薛霜靈翻了翻眼睛,「是白蓮教,卻不是什麼匪。我教紅陽真人乃彌勒佛轉世,要將天下建成彌勒世界,發大善心,立大宏願,怎麼是匪?」

何清河毫不動容,用刻板的聲音繼續問道:「本年二月十二日,你到神仙嶺杏花村酒店,拿取密信,可是有的?」

薛霜靈想也不想,應聲道:「有!」

「是白孝儒交予你的嗎?」

「是!」

此言一出,白雪蓮忿然抬頭,面無人色的劉辨機和一班獄卒都鬆了口氣。

薛霜靈笑了笑,朗聲道:「白孝儒是封神的姜子牙轉世,從天庭取了玉帝詔書,死後焚給民女,此事有十殿閻羅作證,絕無虛假!」

劉辨機瞠目結舌。

衙役班裡傳來幾聲偷笑,有人嘀咕道:「莫不是失心瘋了?」寧遠知縣面露尷尬,跪下又要謝罪。何清河卻聽得十分專注,擺了擺手讓知縣起身,問道:「本官問的是那封密信——錄有諸省教匪名姓的信件。」

薛霜靈認真說道:「是一道詔書,白孝儒死後上得天庭,玉帝頒給了他,詔書封我為伏魔大帝。」

何清河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又道:「你供述中稱白雪蓮是白蓮教同黨,白雪蓮卻稱冤枉,如今你們倆就在此處,可以當堂對質。 」

白雪蓮還未開口,薛霜靈就不屑地冷笑一聲,「白雪蓮是九尾浪狐轉世,天生的淫材兒,見個男人就勾引。一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