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文拍拍她的腦袋,說道:“不想說就不說了吧,我們也去幫忙,子龍買回來的東西里面有不少療傷用的東西,正好都用得上。”
君曉陌點點頭,跟在葉修文的身後,一言不發地朝著大堂走去。
想到周子龍提起張淑月時候的態度,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
由於張淑月受了傷,還是因為葉修文和周子龍而受了傷,所以,君曉陌原本想要儘快離開這個山谷的計劃就只能暫時擱淺了。
不過,計劃擱淺不代表她不能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說,趁著自己身體已經大好,她趕緊抓緊時間畫了不少的備用符籙;再比如說,她在空閒的時候,會在整個山谷裡轉轉,看看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拿來佈陣的。
她對張淑月的警惕心從來都沒有斷開過,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與日俱增。
讓君曉陌覺得比較憋屈的一點是,由於張淑月是葉修文和周子龍的“救命恩人”,在凜天峰的這群弟子裡,沒幾個人認為張淑月是別有居心的,哪怕君曉陌打定主意想要提醒他們,也只會遭到他們質疑的聲音。
“張姑娘她不是什麼壞人,小師妹你不要想太多了。”凜天峰的其中一名弟子說道,安慰著君曉陌要寬心。
“如果張姑娘真的別有居心,那她當初就不會捨身救下葉師兄和周師兄了。”這是凜天峰另一名弟子所說的。
“小師妹,你是不是害怕張姑娘會搶走葉師兄啊?放心吧,葉師兄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這是凜天峰第三名被君曉陌提醒的弟子所說的話。
君曉陌真是有苦難言,她到底要做些什麼才能讓這些人看清楚張淑月的真面目?
特別是第三名弟子所說的話,真是讓君曉陌有點哭笑不得,她像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嗎?容不下葉師兄的任何一個追求者?
君曉陌發現,來到這片山谷以後,她嘆氣的次數真是與日俱增了。
不過,張淑月也的確沒有做出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來——她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呆在自己的房間養傷的,全程由周子龍來照顧她,只很偶爾的時候她會出來一趟,柔柔弱弱地和眾人打一聲招呼之後,又折返回去了,讓君曉陌壓根搞不明白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以她對張淑月的瞭解,這個女人應該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才對。
與此同時,她察覺到周子龍師兄經常在單獨遇到她的時候,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著滿腹的心事想要問她,卻又問不出口似的。
終於有一次,君曉陌忍不住在路上堵住了周子龍,問道:“周師兄,你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對我說嗎?”君曉陌認真地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周子龍,試圖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出些什麼線索來。
周子龍看了一眼君曉陌,喉結動了動,像是要說些什麼,踟躕了幾秒後,還是打了個哈哈,說道:“沒什麼要和小師妹你說的,小師妹你別想太多了。”
君曉陌無奈地說道:“周師兄,難道你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都寫在了臉上嗎?你這句話騙一騙那些不認識你的人還行,想要騙我還是比較困難的。我們做了那麼久的同門師兄妹,難道我們還有什麼是不能攤開來說的嗎?非要這樣子遮遮掩掩的……”
說到最後,君曉陌的語氣也變得有點失落了起來。
這些凜天峰的弟子對於她來說就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她可不想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而與他們起什麼隔閡。
周子龍撓了撓頭,擰了擰眉毛,糾結了片刻後,終於開口說道:“不是周師兄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覺得說出來嘛,怕是會傷害我們師兄妹之間的感情,如果不說出來嘛,憋著又心裡難受。”
君曉陌蹙了蹙眉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