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大師出身南國寺,南國寺是神農架大門派,不該在這鄉野之地,有眼不識泰山,剛才還用銀針試大師提供的飯菜,真是貽笑大方,還請大師恕罪。”
千婷依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姜帆聽著這大師似乎是個得道高人,這樣的人來這裡建個廟阻止行人進金烏山送命,倒很符合邏輯。
“阿彌陀佛,老衲只是完成佛祖旨意,些許善事,皆不足道,只是因為金烏山內有害人妖邪,為了防止更多人送命,所以才奉南國寺方丈之命,來此建廟勸導行人繞開金烏山。
待金烏山危險去除,長則一月,少則十天,老衲會繼續雲遊。”法空老禪師笑呵呵道。
“大師慈悲。”千婷依再次行禮,臉上卻有些猶疑起來,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其實,小女子是有事相求大師。”
“佛門普渡終生,姑娘有何難處。但說無妨,如果老衲能辦到,自當盡力。”法空和尚道。
“這件事對大師來說,再容易不過,小女子聽說大師遊歷神農架,對神農架熟悉的程度超過歷代生活在此的山民和古武門派。
而且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把那個地方的山川地勢,有什麼靈藥靈獸,以及人跡出沒之地標出來,是否可以借給小女子一觀。”
姜帆聽了千婷依的話。頓時提起了主意。這老和尚竟然有神農架的地圖?那對自己大有用處啊,要是得到這地圖,自己找巴地林家位置豈不容易多了?
“姑娘真是見多識廣,不瞞姑娘。老衲苦行神農架七十餘年。確實是將各地見聞都畫在了一副地圖之中。包括山川地勢,山木魚蟲,人跡獸痕。除了一些隱藏的地域,整個神農架幾乎無處不標,姑娘要來作何用處?”
姜帆聽得心裡吃驚,這法空和尚好厲害,七十年就去畫地圖去了,那他咋修煉的?其他古武者都抓住每分每秒修煉,就算不修煉也不是煉丹就是煉器,不是煉器也是學醫術。
他倒好,七十年時間就把神農架逛遍了,天天研究哪裡生長了什麼,那豈不是把修行都荒廢了?
這樣又苦又累,犧牲自我,成就蒼生的,古武界幾乎沒人能做到,真可謂得道高僧了。
“是這樣的。”千婷依道:“我一個朋友生病,需要一味藥物,這種藥物也許只有神農架有,大師的地圖未必標註了這種藥物,但是小女子略通醫理,只要看到那一片地域有什麼其他靈藥生長,就能判斷是否有可能存在這味藥。
神農架綿延千里,地勢廣博,要找到這種或許絕跡的藥幾乎大海撈針,也許小女子還沒找到,我那朋友已經病死,還請大師慈悲賜予。”
“原來如此,女施主救人心切,功德無量,老衲本該成全,但是可惜。”
法空和尚嘆了口氣:“地圖留在大南國寺,這次主要為降妖除魔而來,沒有帶在身上,還請姑娘見諒。”
“哦,這樣。”千婷依有些掃興,轉身走向座位,姜帆看見千婷依眼睛精光一閃,就這一個眼神,姜帆立刻判斷出千婷依要做壞事。
好你個綠茶婊,和這老和尚一套一套的說,看起來多尊重人家,其實還是打人家主意,就好像剛才尊重人家卻用銀針試毒一般。
今晚倒要看看你搞什麼鬼,那地圖我要定了,可沒你的份,雖然不可能直接找到林家,卻可以幫助判斷,縮小搜尋空間。
千婷依回到座位,絡腮鬍吃完了剩下幾片土豆,擦擦嘴道:“原來是法空禪師,難怪我打不過,聽說法空禪師不但武藝高強,精通醫術,還會觀人氣運,推測未來,大師看看我,今後能晉級天級,成就武林至尊否?”
知道了法空的法名,絡腮鬍反而不害怕了,要是換了其他人,得罪了武林前輩,絡腮鬍馬上就會離開,越遠越好,在古武界,低階武者冒犯高階武者被殺,不會得到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