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激動地回應他的那個女人是誰?真的是她嗎?她耳朵聽見的劇烈喘息聲是誰發出的?是他?還是她? 她失去理智地希望他對她做出更多……
“我要吃掉你,吃得一乾二淨,就連你的每一根骨頭我都要吞進肚裡去。”他突然咬住她已紅腫的唇,帶著既是懊惱又是憤恨的氣息,“可恨,現在還不能,地點不對,下次絕不放過你。”他總算留住最後一絲理智。
他血腥味十足的情話,並沒有引起她毛骨悚然的恐懼,只惹來她背脊上竄動不休的酥麻電流,“哦……好……”她不曉得她下意識回答了些什麼。
她全身上下都在抗議他此時的溫柔,她覺得自己無處不發痛,緊摟住他的雙手絲毫不肯放鬆。
可是他卻放鬆攬住她的力道,摟著她猛然旋身,讓她輕靠在他懷裡,而他的背貼靠在冰冷大理石壁上,藉以降低體溫,以及獸性。
“這麼晚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搭計程車。”他閉著眼,開始說話,轉移某項他快控制不了的注意力。“我陪你回去,再原車回公司。”
“好……”她仍不住喘息,心臟跳動的頻率與他一般快,她頭昏腳軟的趴在他胸一剛。
明白他做得對、說得對,但她心底有一個角落卻發出埋怨的聲音。 她再度因為他的關係,而放棄去二哥家探望兩個孩子,她抓回一絲理智,在心裡嘲笑自己,她實在是個非常失職的保母。
展鴻張開眼睛,看著公司大廳裡的樑柱,囑咐她道:“到家後,我會站在走道欄杆邊看你進門,你要記得跨過門檻就馬上把門關上、鎖上,千萬別讓我跟你進屋裡去,否則我恐怕會強暴你。”他不相信自己,因為他對她的剋制力即將告罄。
“好。”他不是在開玩笑,她知道。但她想,如果是她想強暴他呢?好象很好笑,但她明白自己真存有幾分認真。
“你自己站得住了嗎?”他問,聲音裡滿是痛苦。
“嗯,應該可以了。”其實她想回答的是“不”,更想一直賴在他懷裡。她先以手撐住他胸膛,再慢慢地將支力點移到一旁牆上,將身體栘開他身上。
“離我遠一點。”他的語氣粗魯,為了防止自己不就地佔有她,這已是他最大的體貼極限。
尤素然突然有點恨他。
計程車司機一定以為他們是一對冷戰中的情侶。
一路上他們不只沒有交談一句,就連彼此衣角都沒有碰觸到的分坐後座兩側,尤其是展鴻,他一臉避如蛇蠍的拚命將自己縮靠在車門邊。
下車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一人一角地站在上升的電梯裡,當尤素然從口袋中拿出鑰匙開門,兩人依然默不作聲。
“進去,把門關上。”
展鴻站在走道靠近可遠眺街景的欄杆邊,皺眉看著已站在門檻裡,應該立即轉身將門關上卻遲遲沒有動作的尤素然。
尤素然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出聲說話,也沒有將門關上。
“素然,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寒冷的夜風襲向展鴻,但他卻是一身熱汗,因為尤素然對他投注的眼神,具有某種曖昧的纏綿。
“展鴻……”
尤素然的聲音是一種引人注意的聲音,非常好聽的女低音。她不再喚他“江鳥”,而改喚他的全名,但卻顯得更親暱。
“你快把門關上……”展鴻沙啞的語調裡充滿挫敗,近乎是哀求。
他猛然轉過身不再看她,將視線調往遠處街道上流動的車燈。他再繼續看著她的眼睛,他會死於全身血管爆裂。
喀!
展鴻聽見身後門被合上的聲音,心頭紛亂得厘不清自己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 難道她不懂嗎?他越是珍惜她,便越捨不得輕率對她。
遠處傳來車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