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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她,她倒在我的懷裡,她眼睛裡液體溼了的手背,一直到手心,然後,溼了我整顆心。

可憐的女人,自此我更恨爸爸,我多想,他現在死掉,我也不會內疚,因為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我居住的一號樓的青色郵箱裡,我正要開啟取出今天的晚報,結果看到一個白色的信封夾在了裡面,拿出來,看了又看,再看看,不可思議的我一直看了三遍,沒錯,是哥哥,哥哥給我來信了。雋秀的筆跡,飄逸的柳體,連信封都帶著一種淡淡的清新怡然,張怡梵(親拆)。

每星期,哥哥給我來信是我最快樂的時光。

張怡健就是我的哥哥,他像父親,生就一個模特身材,人高馬達,遠遠看去,十分威武強壯。從小我就特別依賴他,有人欺負了我,第二天,欺負我的那個保準親自向我道歉,而且還拿出很多好吃的來討好我;我的寒暑假作業都是他代勞的;我的作文競賽一等獎是前一夜我背誦他兩個小時的現場佳作;我的第一次來例假,衛生棉是他送我的;我的第一次發燒,第一次打針,第一次就醫,第一次輸液……人生中很多個第一次都是有他的參與。

可以說,自從父親離開母親後,他是我生命裡,唯一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但,我升高二,他卻考入了北京大學,自此沒有他在身邊,我由開始的不習慣,變得歇斯底里,變得抓狂,變得亢奮,精神都變得如每個月按時來的大姨媽,開始沒了穩定。但是,每星期,他會給我寫封信,收到他的信,就覺得他一直沒有走遠,就在我身邊,只不過他給我玩了個捉迷藏而已。

拿出小剪刀,小心翼翼,輕輕的拆開信封,裡面是北京大學的校園稿紙,上面印有北大兩個字,信紙質量很好,細聞,上面竟有隱隱綽綽的筆墨香。

就著燈光,我開始閱讀上面的每一個字,閱讀哥哥的信,是一件十分虔誠的事情,是神聖而莊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泡沫

哥哥的信很簡單,無外乎問我,最近乖不乖?爸媽身體還好吧?自己不在身邊,要我盡孝……最後,除了囑咐我要好好學習,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就附帶了一張女孩的相片。

相片上的女孩,氣質沉穩,眉目疏朗,一看就是那種大家閨秀的範兒,喜怒哀樂不表於色,待人接物知書達理,可我卻並不看好,我喜歡那種妖精氣質的女子,比如雲伊,眉眼間全都是嫵媚,風情的味道。不笑的時候緩緩的流露,一旦啟唇,風情萬分,立刻充斥開了,彌散開了,四周都變成一種迷人的氛圍,甚至連空間都微微騷蕩不安分了起來。

雲伊,雖然她傷透了母親的心,奪走了父親,可我還是打心眼兒認為,她有這個本事兒,如果我是男人,我想我也會被他所著迷的。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是同情父親的。

哥哥問,這就是你未來的嫂子?我讓我的好妹妹把把關?覺得怎麼樣?

我實話實說,的確不怎麼樣……當然,在我寫回信的時候,不會拐彎抹角,也就是這麼說的。

給哥哥寫完回信,已經是晚上11點了,正準備寬衣睡覺,突然聽到客廳一陣熙攘拉扯。

“你放開我,我回家就是拿一件大衣,現在就走。”是父親的聲音,寬厚低醇,像是小提琴的獨吟,總是那樣溫潤有磁。

“渲聿,難道就不能留下來,吃頓飯嗎?”是母親毫無骨氣的乞求的聲音,聽得我心裡一陣陣的難過。

“改天吧……”父親有些難為,也是,自從有了雲伊相伴,母親算什麼,人老珠黃,老樹枯柴。如果說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就是母親不厭其煩的挽留,如杜鵑啼血,是個男人,心腸再狠,也會稍稍被打動。

“渲聿,今天晚上,女兒睡了,我有話要對你說。”母親仍然不放棄,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