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雨霜這次，也沒有再開口，處於懷疑的狀態裡，她突然想起於楓冒著暴雨詢問大哥下落的事情。

一個這麼關心大哥的人。

會做出……那種事情嗎？

“砰！”

一記重響，打斷她的回憶。

大門前，兩山長門往兩側展開。

暴雨傾盆而至，如落珠般的雨幕前，冷沉雙膝盡是鮮血，這理應昏厥，卻在於楓給予的恐懼下，他害怕到不敢昏過去。

“姓於的……你……我絕不會放過你，只要老子今天不死，我要你血債血償！”

“是嗎？”

於楓揹著手，望著灰暗的天空：“我於楓從來不是一個喜歡恪守成規的人，以前，為國我甘願受限制，我願意，但從我兄弟喪命開始，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世界上總有一些東西需要打破自我的束縛去爭取，這不是圖一時的暢快，而是生而為人的本性，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知道現在讓你主動承認還太難，但那又如何？”

“我大哥于山差點死在你手裡，毒是你下的，我知道兇手就是你，這——就夠了！”

“九尺蒼穹有神靈，為人惡者受毒刑，給我磕！”

“我不磕……”冷沉強忍著全身的疼痛，喊道。

但他剛喊完，一個巴掌用力扇在他後腦收，那股巨力猶如一隻大手掐著他的腦袋向面前的地板磕去！

“啪！”

你不磕，我幫你磕！

他額頭出現傷口，鮮血直流。

而後他沒控制住身體，又直起身子。

眾人深吸一口冷氣，喉嚨說不明的刺痛感。

太……太……太血腥了。

那句話——霸氣十足！

“人是你殺的，雖然沒有證據能在短時間內證據！”

“但我知道是你殺的，所以我來找你！”

“這——就夠了！”

這該是有何等的自信……才能說出這種話！

孟海神情大變，這句話……等同於蔑視法則啊，這個於楓……真的瘋了，他完全不考慮做事的後果……

不！

他錯了。

不是於楓不考慮後果，而是他知道後果將是冷沉繩之以法，真相大白，所以他敢這樣做。

因為他是對的！

既然對，為何不做？

為大哥出一口氣！

為自己出一口氣！

為這天底下數萬萬遭受著同等不公平待遇的人出一口氣！

人活著，如果不出一口氣，死後，如何能嚥下那口氣？

做這些，只為心中坦蕩蕩！

於楓望著天空，幾息後，他低頭看去，那隻剩下一口氣的冷沉，滿頭是血！

“哥，這第一個公平，弟給你討回來了！”

“當然，這不算完！”

他轉過身。

暴雨在身後結成雨網，將酒店完全籠罩住。

冷沉背對著眾人，跪在地板上，渾身僵硬，聽再於楓身旁。

那一刻，這張深入人心的畫面，完全打破了所有人對於楓的看法！

“這傢伙……太瘋狂了！”

孟海嚥了咽口水，渾身汗毛豎起，心裡突然蹦出一個想法，他錯了。

從他做下要置於楓於死地的決定開始，他就錯了。

這個人——不能招惹！

下一秒，他想逃，不料於楓的眸子直接鎖定住他。

耳邊便傳來一道聲音：“孟行長，現在——該我和你算筆賬了！”

“……”孟海！

【作者題外話】：太晚了，稽核都下班了，還有兩章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