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有說過再見不聯絡對不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該死的,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害怕?”俞成律快被她急死了,她像只飽受驚嚇的小貓咪一樣,他急著想知道她出了什麼事,偏偏她一直答非所問。
“你可不可以當作我剛剛說的是玩笑話,別當真。”宋芯玥癟嘴,可憐兮兮地問。
“什麼意思?”俞成律擰眉。
“那個……我的皮包剛剛被搶了,你可不可以……借我錢?”這是有史以來她第一次跟人開口借錢,而且還是跟一個只有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借錢,糗到她想一刀砍死自己。
但這是唯一的辦法,現在她身上沒有錢、沒有護照,香港沒有熟識的人,唯一的好朋友現在應該已經坐上飛機度蜜月去了,眼前能求助的人似乎只有他……
半小時後,宋芯玥在俞成律的陪同下,和到場瞭解狀況的警察做筆錄。
這是宋芯玥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不中用。
幸好有俞成律在,整個備案過程中,她只有點頭和搖頭,其他的,俞成律全都一手包辦。
負責做筆錄的外國警察嘰哩呱啦,講話速度很快地用英語問了一大堆問題,她勉為其難聽得懂,內容大概是在問她搶案是怎麼發生的?
她努力釐清腦袋,提醒自己搶匪已經走了,現在有俞成律陪在她身邊,要鎮定點,別慌。
見她在發呆,外國警察猜她聽不懂,又改用粵語,緩慢的再問一次。
宋芯玥還在想著該怎麼用有限的英語程度和蹩腳的粵語來完整表達自己的意思,結果,根本用不著她開口,俞成律乾脆充當翻譯,用流利的英語遊刃有餘地代替她回答,甚至,俞成律也能以流暢的粵語和警察溝通。
她真該慶幸,剛剛在等待警察趕來的時候,俞成律已經先行問過所有細節。
她看著他沉穩的側臉、冷靜說話的樣子、條理清晰的陳述內容,頓時覺得俞成律超級可靠、超級讓人安心,只是……相形之下,她覺得自己像是沒有用處的花瓶,她又慌又亂,全靠俞成律在幫她。
等到警察問完所有問題,請宋芯玥在檔案上簽名之後,俞成律幫宋芯玥拉行李箱,和她一路走回飯店。
一路上宋芯玥沒說什麼話,心情低落得很。
幾天前,她開開心心地搭機來到香港,滿腦子都是快樂婚禮和購物天堂,可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鳥事,現在,她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處理危機事件,她沒有任何社會經驗,在學校讀的又是中文系,今天要不是碰見了冷靜沉著的俞成律,搞不好她連做筆錄的過程都會弄得一團亂。
被搶劫的驚嚇已經退去,現在,取而代之的是沮喪的情緒,沮喪如同撲打海岸的大浪,一整個把她捲入,她很難過。
俞成律偏頭觀察苦著一張小臉的宋芯玥,暗暗感到心疼,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把肩膀借給她、想牽她的手、想拍拍她的背,告訴她沒關係,已經沒事了。
但是……他沒有動手那樣做,他只是安分地握緊雙手,故作若無其事地跟她說話。
“補辦護照的速度沒那麼快,我已經請我朋友幫忙,用最急件的方式幫你申辦,你不必擔心。剛好我這幾天還會留在香港處理一些工作,我已經請飯店的人幫你訂一間房,就在我的房間隔壁,房錢就掛在我的帳上,你只管跟在我身旁就對了,我可以關照你。”
事實上,他原本安排參訪完豪宅建案後,今晚就回臺灣,但是現在他不可能丟下她,自己一個人回去。
“那、那這幾天就麻煩你了。”宋芯玥點點頭,反正現在除了他,她還真不知道可以跟著誰。
方才在警局她已經打過電話回臺灣,告知父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