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機,便也不再多言什麼,掉頭便道:“公主並不在此處,前往另一個山丘繼續搜尋!”
一行人正趕往別處之際,便有御前的侍衛前來通報:“王爺,皇上下令不必搜尋,公主已經安然返回!”
聽得公主安然,言溥博和聞意遠均為之鬆了一口氣,不及多問,急忙往山下趕去。
及至山下,卻見項庭真正煢煢孑立於此。空氣中彷彿還夾雜著濃重的叢林溼氣,風吹在臉上,也是涼絲絲的清冽。她背靠著樹幹,垂首思量著什麼,聽到動靜,抬頭向他們望去,一眼看到了走在言溥博身後的聞意遠。
他安然無恙,完好無損。還是那一個他,那個一臉玩世不恭的的他。
項庭真臉上露出一個恬和的微笑,緩步迎上了前去。
聞意遠接觸到她溫柔的目光,心中一暖。只要還能在此時此刻看到她,再多的危難困境亦是微不足道的。他不由加快了腳步,不顧言溥博銳利的眼神,一下來到了她的跟前,柔聲喚道:“庭真。”
項庭真卻在這時垂下了眼簾,看也不看他,側身繞過了他,走到言溥博身邊,婉聲道:“王爺,公主平安回來了,家兄亦是無礙,你還是回去看看公主罷。”
言溥博面上泛起一抹驚喜,“庭真,你……”
項庭真面容上有恰到好處的嬌羞之色,輕輕道:“王爺的每一封信,庭真都仔細看過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王爺的每一分心意,庭真瞭然於心,只是後悔,沒有及早明白,平白錯過了許多好時光。”
聞意遠始料未及地看著她,錯愕不已。
言溥博本自懊惱未能將聞意遠射殺于山林之中,此時卻得庭真如此情深相待,想必是出於庭秀的勸告,心頭的陰翳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舒心的歡愉。他得意地橫了聞意遠一眼,一把執過了項庭真的手,與她攜手前行,含笑道:“不打緊,只要你能明白便好,早一點晚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此我必不會再放手,咱們以後還有許多的好日子。”
項庭真由他握緊自已的手,倚在他身側如同是尋著了依歸的小鳥,柔婉若柳:“王爺說的是,過去的過去了,庭真不會再執著,只會珍惜眼前。”
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臉面之上,聞意遠只覺得痛入心扉,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他擁緊入懷,眼睜睜地看著言溥博捧起她的清水芙蓉面,在她冰清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他手握緊成拳,就連關節也泛起了錐心的慘白。
言溥博憐惜地將她的臉龐捧在手心裡,留神地注視著她的容色以及她的眼光,並沒有異樣,只有一片楚楚動人的柔情。他方才放下心來,溫和道:“你陪我,咱們一起回去看望公主。”
項庭真柔順地點了點頭。他臉上泛起滿意的微笑,仍舊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只餘聞意遠孑然立於原地,如同是被遺棄的一樹枯枝。
言舒容飽受了跋涉山林之苦,此時正由宮人們眾星拱月般的悉心照料著。皇帝親自過來慰問過了,又囑太醫小心為公主調理腳傷。一時眾人莫不敢怠慢,均小心翼翼地照料著公主。
看到項庭真來,言舒容急忙起身,拉著她的手道:“雲楊怎樣了?他把我送回來後就暈倒了,他如今可是還好?”
項庭真一手扶她躺下,微笑道:“太醫為他看過了,二哥哥他無礙,只是一時體力不支而已,只要好生歇息便能恢復過來。”
言舒容稍稍安了心,想一想,又道:“明兒我要親自前去謝他。”
言溥博笑道:“你且顧著自已的身子罷,二哥這邊本王自會命人好生照顧著。”
聽到皇兄喚雲楊為“二哥”,言舒容抬頭驚奇地看向項庭真,方才看到皇兄正牽著她的右手一刻沒放,“真姐姐,你和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