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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其中有草紙、豆油、精鹽、蒸餾酒……等等各種好東西,他們摩拳擦掌,準備賣出大價錢。

然後。

然後就被搶了。

當時他們十數人牽著馬車走在道上,進入潞城城門,交了不菲的入城費,找到市井裡又給了一次入市費,但一天下來,有很多貧民來問價,但一聽價格,都沒有買。

沒奈何,城門要關了,只能出城,可才出城數百米,他們就被一百多人的盜匪圍住,挨個搶了個乾淨。

那群盜匪訓練有速,來去如風,將他們連衣服都扒得沒幾件,更不要說貨物和虞瑒入股用的馬和車了。

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玩家們氣得嗷嗷叫,紛紛來到魏瑾這裡,要求老大帶著部曲端了那些山賊,為他們主持公道。

魏瑾忍不住笑了笑:「不要急,大家慢慢說。」

遊析瑜損失最為慘重,他氣得話都快說不清楚了:「我的錢,我的馬,都沒有了,這潞城的官兵都是死的嗎,盜匪都到城門口了,這遊戲都不講邏輯的嗎?」

「這是常事啊,」魏瑾莞爾,「若我所料不錯,搶你們財物的,正是官兵。」

眾玩家一呆。

「何必驚訝,」魏瑾幽幽道,「自魏晉以來,天下大亂,世家門閥佔山圈地,自成一國,搶掠商貿,早就是常事,遠的不說,數十年前,大臣石崇富可敵國,可他父未給財務,乃白手起家,任荊州刺史時搶劫遠行商,以至鉅富。」

玩家們聽的目瞪口呆。

林孟楠嘶了一聲:「這歷史書上可沒說。」

書上只提了大臣石崇和王愷鬥富,一個拿糖洗鍋,一個拿白蠟當柴燒,一個拿絲綢扯四十里路幛,一個扯了五十里,石崇大勝。

魏瑾嘆息一聲:「那些士族,將天下庶民視為奴僕,你們一介白身,又怎會與你們做交易。」

雖然是歷史遊戲,但這話玩家們聽的就很不爽。

遊析瑜磨牙道:「這些士族,就是欠缺無產階級的毒打。」

「就是,」靜深也不悅道,「一個個成天嗑藥,驢子叫一聲都能被嚇死的廢物,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了。」

虞瑒摸了摸下巴:「老闆,您這麼說,我們以後就不能開自己的商隊了?」

那豈不是隻能在這個莊園玩?

「當然不是,」看著玩家們義憤填膺的模樣,魏瑾悠悠道,「你們身為仙兵,完全可以招募人手,裝配兵器,若上百甲士護衛,有不服者,便可一力鎮壓,豈不快哉?」

「哇哦」玩家們一個個驚呼起來。

「以為是種田遊戲,沒想到是策略遊戲嗎?」遊析瑜一時激動起來。

「可是兵從哪來,整個莊園就那麼點人啊。」靜深皺眉道,「這幾天僱臨時工都有人惡意提價了。」

虞瑒輕咳一聲:「自由市場,怎麼能說是提價呢?」

靜深嗤笑一聲,正要反駁,就聽魏瑾道:「最近的話,人,還是有的。」

咦?

-

漳河兩岸寒風呼嘯,一行衣衫襤褸的流民邁著無力的步伐,緩緩走行走在荒蕪的官道上。

他們面色蒼白髮綠,形如枯骨,偶爾看路上的目光,都帶著一絲慘澹的綠色。

崔淶牽著妹妹的手,踉蹌地走在道路上,一時都有些茫然。

他出身清河崔氏,是晉朝有數的高門,只家中父親病重,才急急從洛陽回家。

卻未曾想,諸王之亂中,成都王被殺後,他的部下公師籓起兵在趙魏之地起兵反晉,他家一行人,便因此被滯留在漳水河畔的鄴城外,更未曾想,公師籓在鄴城附近徵收牛馬,掠劫鄉裡攻佔塢堡,他家一行財物皆被搶掠,亂兵之中,他帶著妹妹逃亡,卻不敢回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