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可以來我家吃中午飯。”
說到這裡,沉毅伸了個懶腰,開口道:“這幾天我不用去兵部,應該都會在家裡。”
二人恭敬低頭抱拳,向沉毅告辭。
沉老爺目送著他們兩個人離開,一直到他們轉進了一條街上不見人影之後,他才轉身離開。
而兩個人離開了沉毅的視野之後,走在左側的凌肅,忍不住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薛威,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感慨道:“薛將軍,咱們這位靠山…”
“真是了不起啊。”
薛威笑著說道:“沉公這麼年輕,便做了這麼多事情,還是朝廷的四品文官,自然很了不起。”
“我說的不是這個。”
凌肅從自己袖子裡,拿出了那張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條子,然後幽幽的說道:“火藥司直接提十萬斤火藥…”
“兵部庫部司,近萬件甲胃,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軍器,這是尋常地方巡撫,都絕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當初在溫州的時候,許多建康來的人,都稱呼沉大人為小沉相公。”
說到這裡,凌肅嚥了口口水,語氣有些複雜。
“我看,這個小字。”
這位凌將軍的語氣裡,既有羨慕,又有一些慶幸,還帶著幾分驚歎。
“已經可以去掉了…”
………………
次日上午,甘露殿裡。
因為今天沒有朝會,皇帝陛下起床接見了幾個大臣之後,上午就沒有什麼事情了,他正打著哈欠,琢磨著要不要去昭德宮裡看看自己的大兒子,一旁的大太監高明,小心翼翼的站在了皇帝身邊,微微低頭道:“陛下,沿海都司福州衛指揮使凌肅,廣州衛指揮使薛威,在宮外求見陛下,說是…”
“要聆聽陛下訓示。”
皇帝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問道:“朝廷的聖旨,不是才發出去沒幾天麼?他們這麼快就到建康了?再說,朕在旨意裡,也沒有召他們進宮見朕罷?”
皇帝事多,容易忘事。
好在高明的記性很好,他小聲提醒道:“陛下,前些日子,沉郎中說,想先見他們一面,應該是沉郎中給他們遞信,把他們叫來建康的。”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想起來了。”
他扭頭看了看高明,問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到的建康,去見過沉七了麼?”
“應該是昨天傍晚進的城,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去了沉宅,見了沉郎中,不過沒有在沉宅過夜。”
“嗯。”
皇帝點了點頭,開口道:“召他們進來罷,正好,朕的確有事情要跟他們說。”
很快,沿海都司的兩個指揮使,就都跪在了皇帝面前,畢恭畢敬,神態謙恭。
皇帝陛下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人站起來說話,等兩個人站起來之後,皇帝才澹澹的說道:“你們昨天,見了沉愛卿罷?”
兩個人紛紛點頭。
皇帝“嗯”了一聲,開口道:“既然見過了沉愛卿,那麼事情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朕就不過多贅述了。”
“朕只跟你們說一句。”
皇帝緩緩說道:“這一次,讓你們替淮河水師守淮河,不是因為朕手底下無人可用了,朕的禁軍,隨時可以調派出去,守衛淮河。”
“讓你們去,是對你們寄予厚望。”
二人齊齊低頭。
“臣等,定然不負陛下厚望!”
“還有。”
皇帝眯了眯眼睛,開口道:“去了淮河,不要胡作非為,朕會時時看著你們的。”
二人跪在地上,深深低頭叩首。
但是凌肅敏銳的發現,皇帝在說“監督”他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