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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歌聲很好聽,既然他如此自誇,也就不必再錦上添花了。

趁著阿寶心思他轉,臉一湊,在那嫩滑通紅的險蛋上偷得一吻,見她柳眉倒豎,正要站起怒罵一番,他笑道:“別叫別動,若想學彈琴唱歌,就乖乖坐下,若不服氣,只管回報,我是不怎麼在乎被貓抓傷。”

阿寶咬了咬下唇,眼眸流轉,便乖乖的坐下。

她是想學琴,瞧他彈得這般好,歌又好聽得緊,自然是想學,只得乖乖坐下。

也好,這二日難得見到他一面——心裡忽地閃過這念頭,臉紅了紅,不再言語,就坐在那兒聽他撫琴唱歌。

一個下午,就聽那男的一會笑唱那相思帳、同心藕什麼的,一會又聽那女的五音不全地一句一句的跟上,其間不乏嬉笑怒罵聲,偶爾還會完全消了音半晌,也不知在做些什麼!只聞那花香濃得似蜜,雖時為秋日,卻也有一抹春色,悄悄地染上西廂院裡……

第十章

翌日起早,楊明便南下。

阿寶也了個早,送走了楊明,想了想還是先到兄長那兒好了。

雖說這二日偶爾到兄長那兒聊天,可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便是指他倆。但,仍是兄長嘛!還是聯絡聯絡感情的好。

於是乎,來到客房,輕敲了敲門,還沒得到裡頭人的回應,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朱霽月正擦拭手裡的軟劍。

他一見來人,眼一冷——

“是你。”

“當然是我。大哥,打咱們兄妹倆相認,你還沒說超過十句話呢——今兒個,我是想聽聽爹孃的事。”

“你的婚期將近,不同那楊明一塊準備嗎?”

“他有事出遠門了。”

朱霽月忽地眼好殺機,沉聲問:“他———出遠門了?”

“是啊!”阿寶拉了個凳子坐下,照實道:“他說廣州那兒的產業出了問題,定要他去不可。”

朱霽月正眼瞧了她一會兒,知她所言不假,若不把握此次機會,只怕下回……

“盛武文待你可好?”他忽地問,深沉的黑眸盯著銀似的軟劍。

“你是說義父?馬馬虎虎啦:整日喝個半醉,要不是我捉獵物拔野菜回來,他還不知要吃飯了呢!不過義父的手藝好得很,其中以‘叫化雞’為最,大哥,你會嗎嗎?若是不會,改日我弄給你吃。”

“他——不曾告訴你身世7”

“義父連個屁也沒告訴我。”頓了頓,吐了吐舌,想楊明“娶妻當娶賢”的條件。她怎地說粗話了?

瞧一眼兄長,看他不以為意,才又繼續說道:“義父整日嚷嚷天理不彰的,沒王法什麼的,還老說對不起霓影什麼的。”見他臉色有變,好奇道:“大哥,你認識這個人嗎?”

“不識得。”語氣候地冷硬來:“你的命是上百條人命換來的,活了一十八年也該活夠了。”

阿寶一呆,瞧著兄長可怕的臉色,問道:“上百條?可大哥你不是說咱們家上下只有二十餘口嗎?”她是不怕他的。沒什麼好怕的啊!既是她兄長,就不會加害她的。

朱霽月冷哼一聲,道:“當年不僅咱們家遭此橫禍,那盛武文全家共一百一十五條人命,為了護佑你平安逃離,皆死於非命;一百一十五條人命中共有六十六條不得全屍。當時盛綺月,雖尚未出世,可一屍二命,這其中的罪孽又豈是你一人能揹負得了?”

阿寶被他激烈的語氣嚇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瞅著他。

“大哥,義父——他一家上百條人命全因咱們而死?”難怪義父終日鬱悶,借酒消愁,原來另有一番波折。

“不是咱們,只有你。”他忽地站起,摸著臉頰上猙獰的疤痕。左手持著的軟劍,在陽光反射下格外刺目。